护士瞪大眼睛,骂道:“你什么意思?她脑子里现在可是有肿瘤的!和正常人能一样吗?你到底是不是她朋友啊?”
不等陈相世开口,陶小渔便自己轻轻的止住了哭声,只余小小的抽泣声。
护士见状,又瞪了陈相世一眼,才扭身离开病房。
“陈相世,能陪我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吗?”
陶小渔伸手擦了擦眼泪,语气恢复平静。
“先不忙。”
陈相世将针包打开,道:“我先给你扎几针,把情况稳定下来再说。你这情况,脑袋里那颗肿瘤随时可能血崩,不提前处理下会很麻烦的。”
“呃,什么?”
陶小渔望着床头桌前展开的那一排金针,怔怔出神。
陈相世从中抽出一根细如毫毛金针,见到陶小渔呆住的表情,笑道:“我好像没和你说过吧?其实我是个医生。”
陶小渔心中顿时升起一丝荒谬的感觉。她不是吃惊于陈相世自称是个医生,而是……
你是医生又怎么样?
这个医院的医生还不是随处可见?这和我的病情有关系吗?
所以你这幅拿着根针就摆出一副要给我治病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不,不是,我没懂?”陶小渔呆住了,道:“你的意思是,你能治好我的病?”
“是啊,我能治好你的病。”
陈相世语气轻松的补充了一句:“而且我看病一向很便宜的,你肯定能付的起钱。”
陶小渔原本悲伤的情绪都被陈相世这一套话给整不连贯了。
“我知道针灸。”
陶小渔抓了抓头发,语气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你别告诉我,你给我扎几针,我脑子里的肿瘤就没了?还是说,你打算用这几根针给我做开颅手术?”
“你想什么好事呢?怎么可能靠针灸就治好?”
这还靠谱点。
陶小渔心里刚这么想,便听陈相世继续道:“还是得吃点药的。而且我说过,这次扎针,只是为了防止病情恶化。”
“呃……”
陈相世伸手按住陶小渔肩膀,让她坐直身子,口中笑道:“你刚才自己不是说了吗?反正你也付不起钱,手术费、化疗、药钱你都付不起。不如让我试试?”
陶小渔望着陈相世好一会,忽地苦笑一下,道:“也对,反正我都付不起钱,随便你吧。不过你可得考虑清楚了,要是你失手把我治死了,就算我不追究,你也得惹上麻烦。”
“我可不想临死前,还把你这个恩人给害得坐牢。”
“不会的,坐好,我扎针了。”
陈相世哑然失笑,将手中一根金针刺入陶小渔的头顶。细长的金针直入一指。
随着金针不断刺入,些微刺痛后,便是些许酸麻感传来。
陶小渔惊奇发现,自昨晚起,脑仁里不住传来的抽痛感竟是随着金针的刺入而逐渐消散。
这让她对陈相世刚才的话语多出了些许信心。
扎针结束,陈相世将床上的手机拿起来,对着陶小渔“咔嚓”一声。
“呃,你做什么?”陶小渔面色泛起古怪神色,却又不敢乱动。
“给你留个纪念。”
陈相世笑了笑,将手机丢回陶小渔手上。
陶小渔好奇的拿过手机,打开一看忍不住轻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