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着,本宫当真是闲着无聊不成?”
所以,这是真的?
赵婉兮竟会……如此大度?
视线里头的人,虽然照旧还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是那个表情语气皆是严肃,还当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拿她逗乐开涮的模样。
而搬去住在长菁宫,这个决定,对白怜来说,等同于恩赐,以至于入耳的一瞬间,让她都有些不太敢相信。意识到是真的之后,更是差点欢呼雀跃,只是被赵婉兮凉凉地盯着,她完全不敢再次。
不但如此,甚至潜意识里头,还总觉着似乎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但是具体是哪里……却又说不出个明显来,只侥幸地想着,去长菁宫,也是好的,至少不用再忍受琼华宫人的欺负了。
而且现下丽妃有孕在身,皇上前去探望的次数,也会多上许多,自己留在长菁宫,更加有机会在他跟前露面,怎么着,也比赵婉兮这里强。
毕竟皇上眼里只有皇后一个,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便是她长了一张酷似昔日云贵妃的脸,也是无可奈何。
抱着当真就要自此飞黄腾达,从此恩宠加身的美好念头,白怜兴奋的都快要飘起来了。
可当着赵婉兮的面儿,又不得不强忍着,别提憋得有多难受了,好不容易压制着情绪出了殿门,再也顾不上双腿的疼痛,她便急着去安排,俨然一副一刻都不想耽搁的模样。
赵婉兮则是淡定看着,全程都是她浪任她浪的架势。
横竖,好戏在后头,将不喜欢的人扎堆安置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算计一个不喜欢,且心心念念想要动她蛋糕,想要在这后宫当中分一杯羹的女人,赵婉兮表示,自己心安理得,毫无压力。
琼儿并没有陪着赵婉兮一道见白怜,宣了人进去之后,她便出了琼华宫一趟。
原本的意思,是为了自家主子着想,出去打探冷君遨消息去的,哪知这一打听,竟然就听闻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琼华宫正殿这里,石榴正在给赵婉兮按头,因为睡得少了,她总觉着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
还没进行多久呢,就听到琼儿竟大呼小叫着跑了进来,一脸的惊慌失措,全无半点儿分寸。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娘娘……”
琼儿并没有陪着赵婉兮一道见白怜,宣了人进去之后,她便出了琼华宫一趟。
原本的意思,是为了自家主子着想,出去打探冷君遨消息去的,哪知这一打听,竟然就听闻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琼华宫正殿这里,石榴正在给赵婉兮按头,因为睡得少了,她总觉着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
还没进行多久呢,就听到琼儿竟大呼小叫着跑了进来,一脸的惊慌失措,全无半点儿分寸。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娘娘……”
琼儿伺候在她身边,也不短的时间了,不止是宫里,遥想当年,那也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便是连生死都见识了,再加上后来的历练,实在是没有道理还能这么不知轻重。
除非……当真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眼皮骤然一跳,赵婉兮的眼神不自觉地就沉了几分,也没顾得上去责备,径自起身顺手从桌子上端起茶杯就递了过去。
“别着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再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也的确是跑的有些狠了,琼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关键时刻,也没顾得上什么尊卑,顺势接过赵婉兮递过来的茶杯真就喝了几口,乘着对方再度亲手倒茶的间档,快速润了嗓子调整好了气息,张口便来。
“娘娘,太子殿下跟皇上起了争执,听朝阳殿那边伺候的人传过信儿来说,皇上……皇上要废储呢。”
“你说什么?!”
蓦然色变,一听这话,赵婉兮果然是失去了理智,五指一松,手中的茶杯“哐当”落了地,只觉着脑袋“嗡”地一声,一股子怒气油然而生。
“冷君遨,他竟然敢!”
先是临阵变卦,给了白怜名分,转眼之间竟然又要废储,不得不说,近来这段时间的冷君遨真的是过分的有些厉害了。
这种行为,哪里像是一时糊涂,分明就是换了个人!
亏得她还能被说服,认为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误会罢了。
此前给她委屈,她忍着,不过一个男人而已,便是再如何的心痛如绞,也不能为了他彻底放弃自己的生活,连孩子们都不顾,只一味地选择逃离,可是动她的儿子,那就绝对不行!
不说冷昱麟是皇嫡长子,于情于理,那都是储君决一不二的人选,就说眼下他还受着伤呢,不过一个小孩子,冷君遨何至于要如此?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眼眸逐渐转冷,赵婉兮霍地起了身,凝着目光,抿紧唇角抬脚就往外头走,虽然始终一言不发,可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的出来了。
吓得琼儿跟石榴脸上也是阵阵发白,无奈又不敢拦着,着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就连一开始进来报信的琼儿,也忍不住慌了,生怕自家娘娘要是就这么去了朝阳殿,指不定还会再出什么岔子,使了个眼色,就伙同石榴一道,赶紧一左一右地拥了上去。
“娘娘您别冲动,咱好歹先了解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啊……”
“还有什么好了解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么。”
无非就是冷君遨脑子进水了,或者说是,色欲熏心,云子佩在他心中的位置,当真超越了所有!
不想还好,只消稍稍往那边想一点,再配合册封白怜那一幕,赵婉兮就觉着,自己心底的戾气,挡也挡不住。俏脸寒沉一片,目光微凝,眼底已经是没有了半点儿温度。
就连嘴角溢出来的笑容,都带着丝丝渗人的味道。
“既然本宫选择做了这个皇后,那就该有个皇后的样子。不然,倒真的要被别人给当成是摆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