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又回头警告地瞪了白怜一眼,才安心离去。
从始至终,白怜都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诚惶诚恐地站在那里。即便是琼儿瞪她,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依旧还是笑脸相迎。
跟那日初来琼华宫的模样,又是不同。
不动声色地将对方的反应看在眼里,赵婉兮抬手喝了口茶,才淡笑启齿,以目指着凳子,示意白怜。
“坐吧。”
不知是被赵婉兮跟琼儿完全不同的和善态度给惊着了,还是当真觉着自己不配,听到这话,白怜眉眼之间皆是卑微。
连腰身都不大敢直起,忙声道:“奴婢不敢,娘娘有什么指示,但请训下,奴婢站着聆听您的教诲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
张口一个奴婢,闭口一个奴婢,尽管身边这些宫人们也是如此这般说话,只是同样的自称,从白怜的口中出来,却愣生生就变了一个味道似的。
忍着心中的不耐,赵婉兮也没再继续跟她客气,直言便道:“你既住在琼华宫偏殿,论理,合该也算是半个主子,这等粗活儿,也轮不到你来干。”
“奴婢不敢,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分,求娘娘千万别赶奴婢走!”
赵婉兮话还没说完呢,不过只是中间的语气停顿而已,还没等她续上后面的内容,白怜“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还顺势连磕了好几个头,抬眸祈求间,豆大的泪珠儿便滚滚而下。
那副凄苦悲切,楚楚动人的模样,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