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让他搬走!”
“对,让他滚!”
自古而来,人们总是习惯于跟从出头者,跟着大流总是没错的,就算错了也有法不责众四字当做是护身符。
于是讨伐之声此起彼伏,他也只是看了那些怒骂他的人一眼,忽然抱着缺了退的土狗哭得更大声了,胸前湿了一大片,也不知是眼泪还是尿液,总之还是恶臭难闻。
他全身沾满泥土,土狗被他紧紧地搂着,一动不动,只是见他哭得实在是伤心时便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脸颊。一人一狗,相拥哭泣。
见他被群起讨伐,那些小孩儿笑得更是猖狂,我几次想要站出来说出事实,只是人多势众,我终究是不敢面对这么多人,而且其中不乏平日里对我极好的长辈,而我也没办法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开罪长辈们。我心中有正义,可也只能将这正义埋藏在心底。他哭得越是撕心裂肺,我越是觉得懊恼,像是在责备我为何不肯站出来。
我负气哼了一声想脱离这是非之地,忽听得一声“别吵了”,只见一中年夫人系着围裙牵着一约摸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一众人面前。
忽然,他止了哭泣,满脸泪痕地抬起头来希冀地望着一身素衣的妇人,咧开嘴笑起来,悲喜原来只是一瞬间。
他欢喜地叫了一声,“二嬢!”
妇人像是看自家孩子似的笑起来,那些大爷大妈们望着这个被称作是二嬢的女人,忽然先前那大妈道:“素娥,你这是干嘛,你还要帮着这傻子不成,他今天可是打了我孙子,我亲眼所见!”
这妇人原来是叫素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以往也只是见过几次,甚至还未曾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