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果果也没有再说下去,随便又说了些,这一晚便安然度过。
此后,我终于在第二天见识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张隶维,不得不说人倒是人模狗样的,白白净净还戴了个黑框的眼睛,给人感觉就是一花花公子放荡不羁,反正就不怎么让人放心的那种。要潘果果真跟他好上,我虽然不会阻止,但还是会觉得可惜,难道失恋会让一个人的眼光变差?
张隶维提着一大袋良品铺子出品的零食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高三四班的门口,不张扬也不含蓄,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目的更是明确地直指潘果果。潘果果红着脸接过零食,与他在门外说了一阵悄悄话之后回返,居然两手空空,我便没忍得住打趣说:“哟,零食呢?小伙子挺疼你的嘛,大冷天的给你送零食,我刚刚还看见龟苓膏来着,要不拿出来大家分分?”
哪知潘果果脸一黑,话也不说气哼哼坐在位置上。见她与那个张隶维有说有笑我心中本就不忿,现在还给我甩脸色,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很谁没个脾气似的,就这样的我与潘果果赌气开始,我也不知道究竟哪天才会和解,或许永远也不会了,也可能下一秒就会。
当天下午,潘晓涵发给我一张图片,热气腾腾的油焖大虾,背景上写了遵义某酒楼。出去一趟潘晓涵也不亏待自己,没把钱当钱花。他这个人实行的就是活在当下,往后的日子来了再说吧,所以我们几个人当中生活费最先花光的就是他了。
我:“哟,不赖嘛,小子,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什么时候回来?结果怎么样?”
那天与他置气,两人后来也没说过什么就这么过去了,可我隐约觉得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藏起来了,藏的很深,哪怕我们穷极目力都看不见。
潘晓涵:“嘿嘿嘿,早就想吃这儿的大虾了,以前和我爸来吃过,所以这次就带着金忠伟他们过来了。”
我:“可以啊,看来体检很顺利咯?”
潘晓涵:“我过了,金忠伟没过。他眼睛不行,视力不够。我他妈来了之后才看见,居然看的是c字表,那他娘的就一个小口,我也是废了老大的劲才看出来了,而且你知道吗,这还是裸检!裸检啊,兄弟,当时我就脱得光溜溜地站在那儿,被一个大男人用一双大手在我身体上游走,那感觉……算了算了,屈辱!”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潘晓涵这描写,几乎可以赶上萧九的神雕了,他要是不去写禁书我都觉得是埋没才华了。
随随便便又侃了几句,潘晓涵匆匆下线,估计是去收拾油焖大虾去了。
下午化学课,老徐正讲着一个化学电流的题,反正就是各种我听不懂的东西夹在一起,听天书一样。忽然天空中一阵呼啸,最近总是有飞机频繁从兰城乾隆飞过,老徐也停了下来,看着潘晓涵的空位置,笑道:“这潘晓涵去参加招飞,估计吧,以后可能就是他开着飞机路过兰城了,那我到时可得让他刹一脚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