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如今那黄鼠狼精在城主府已经待了半月有余,再过几天,一旦他吃够一千只鸡,体内元丹初成,只怕会更难对付。所以我们师徒二人才会急着想找到帮手,在他的元丹未成之前除掉这只黄鼠狼精。”
这次沈凌还未开口,旁边的柳生就道:“道长既然对那黄鼠狼精知之甚详,想必心中已有谋划。”
老道士这才看了柳生一眼,有沈凌珠玉在前,他对这个化为人形的树精便有些忽略,如今听他这么一说,他便立时多了几分正视。
“不瞒你们说,我师徒二人的确想了个法子。那黄鼠狼精为了修成体内的元丹,晚上多半要到郊外吞吐月华,我们师徒曾经偷偷跟随过他,知道他修炼的地点。只要我们事前在当地设好埋伏,等他吞吐月华之时,便可以对他下手。”
这个法子好在不用惊动城主府的人,事后三小姐也能悄无声息的恢复正常,因此沈凌和柳生对视一眼,都同意了这个法子。
恰好第二天就是十五,月圆之夜月华最盛,黄鼠狼精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日子。
当晚,沈凌和柳生跟随两个道士先一步到达黄鼠狼精的修炼之地,那是郊外的一片荒地,平时少有人出没,草木长得异常茂盛。
在老道士的调派下,四人各占据一个方位,然后耐心的等待黄鼠狼精的到来。
当晚无云无风,圆月从东边缓缓升起,月光倾洒到地面时,沈凌甚至能看到一些小动物从洞穴里出来,循着本能吞吐月华。不过想要修炼成精却不是那么容易的,需得耗费百年时间方会在因缘巧合之下,懂得如何修炼,如何将日月精华化为体内精元。
像那附身到三小姐身上的黄鼠狼精一定是得到了某种机缘,才会修炼成精,有了到人间为害的资本。
沈凌正想的入神,旁边的柳生打了个暗号,沈凌马上就回过神来,然后就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声音,还未看见他是怎么来的,就见眼前草丛中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多了一个不大的身影。
那身影朝着圆月的方向拜了一拜,方才坐在石头上修炼打坐。从沈凌看来,只见在他打坐之时,周围就多了一点点淡黄色的光芒,然后很快就被他吸纳到了体内。
老道士看黄鼠狼精修炼的正入神,觉得是时候了,便打了个暗号,当先掷出了手中的一只铜香炉。那铜香炉供奉在观中已有百年,虽然称不上是真正的法器,但也自有一番威力,和那把古剑一样都是观里的宝物。
铜香炉掷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被一对铁足接住,老道士还未反应过来,那坐在石头上打坐的黄鼠狼精就回过头来,吱吱的朝着众人叫了几声。
柳生道:“沈姑娘,这黄鼠狼精怕是早就料到我们会有埋伏,而且事先请来了帮手。”那请来的蜈蚣精深藏在地底,这才瞒过了他的耳目。要知道他虽可以利用草木打探周围的一举一动,但是在地下和水里就一筹莫展了。
沈凌从琉璃匣中取出法器,“怕什么,来的越多越好。”她口上说的轻松,但还是取出了龙后给她的一件威力颇大的法器。
那法器形似一把铜勺,通身金黄,勺柄上刻满了花纹。
沈凌举着法器做个捞水的动作,便将顶端的铜勺对准黄鼠狼精泼了过去。
原本空无一物的铜勺顿时多了一汪清水,直直朝着黄鼠狼精泼了过去。
冰寒无比的清水泼到黄鼠狼精身上,黄鼠狼精顿时惨叫一声,整个人仿佛被扔到了冰窟当中,彻寒无比。
柳生见机极快,一伸手指,就有一道拇指粗细的树枝飞快的捆绑住了黄鼠狼精,后者再也动弹不得。
沈凌将法器倒转过来,勺柄对准黄鼠狼精,犹如一把匕首,马上就刺入到了后者身上。
解决了这只黄鼠狼精,沈凌才有余力帮两个道士对付那蜈蚣精。那蜈蚣精全身坚硬如铁,两个道士用尽手段也奈何他不得。沈凌收回铜勺取出一支玉簪,对准蜈蚣精的七寸,一下子就将蜈蚣精钉死在了地上。
沈凌将玉簪收回,只见簪身已染上了一层黑色,看来已被蜈蚣精的毒液所侵,彻底不能再用了。
不过沈凌也不惋惜,像玉簪这样的宝物,她身边还有很多。因此她想也不想的就想将玉簪扔掉,老道士不由出声道:“姑娘且慢,那玉簪上沾染的毒液只要用清晨的露水洗上七七四十九天,就可祛除干净。”
沈凌便顺势将玉簪给他,“这件玉簪其实于我并无大用,老道长既然有祛除之法,那这件宝物就送与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