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想了想,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好好好!”两人的眉眼官司还未打完,高桢就拍掌赞叹道,“想不到公主的剑舞如此出神入化,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他这话说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他们谁都想不到宋国公主看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想不到剑术如此高明,最后那一招剑式竟然能劈开桌案上放置的白瓷碗。
北齐人一向尊崇强者,眼见沈凌露了这么一手,不由对她产生了一份钦佩之意,很快就有两个贵族女子主动过来与她搭话。就连高棋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沈凌好几眼,对她的印象立时有所改观。
唯独高柘黑着一张脸,冷冷的扫了沈凌好几眼,暗自将这件事记下不提。
宴会没过多久就结束了,沈凌从宫殿里出来要回四方馆的时候,高桢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去,就连高棋也来凑热闹,他对沈凌的剑术很感兴趣,虽然没有开口问,但是对待沈凌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
沈凌却一点都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不过也没忘记他之前将自己面前的水酒换成烧酒的事,对他有些爱理不理。
高棋自知理亏,只好忍了下来,但是等到送沈凌到达四方馆,沈凌进去的时候却没有邀请他兄弟二人坐坐,便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高桢没听太清,他不是那种事事刨根问底的人,没有细问,翻身就上了马,明天一大早还要上朝帮着父皇处理奏章,也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四方馆再看一眼自己的未婚妻。
高桢一边驾着马往太子府行进,一边想着得赶紧催促礼部那帮人,让他们尽快选个黄道吉日。
沈凌这边回去以后,便命人准备香汤好沐浴一番,若兰和若雪伺候她沐浴的时候,前者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公主今天的剑舞舞得可真好。”可是在她记忆里,宜芳公主却连剑都没有碰过。
若雪虽没有跟着去赴宴,但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听若兰说了一遍,心里也有这个疑惑。
沈凌本来是闭着眼的,闻听这句话便睁开了眼,轻轻笑道:“你大概是好奇我为何会剑舞吧?”她轻轻撩了一下浴桶里的花瓣,继续道,“我的剑舞是小的时候跟着母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学的,因为母妃想要我有一些自保的手段,可是又不愿意让人知道。所以这事连你们都瞒了过去。”
宜芳公主的母妃已经去世好几年,她身边的宫女都被分到了其他宫殿,所以沈凌十分笃定两人即使有所怀疑,也找不到任何破绽。
果然,两人听了以后,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怀疑的痕迹,反而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沈凌糊弄完两个侍女,安心的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然后将两个侍女打发下去以后就进了空间。
今天的事情给她提了一个醒,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有实力的人终归要是要受人尊敬的。所以她得将寒月功法尽快修炼起来,这样将来才能有资本抗衡那些看不起她的北齐人,比如那个二皇子高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