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楼,原来的那些包厢已经被拆除,然后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宽大的木质桌子和一张张椅子,桌椅旁边还有放置针线、剪子、衣料的各种架子。这样一弄,和后世的工作间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沈凌在铺子装修的时候,曾委托冯梅给她找几个手艺比较好的绣娘,她每个月可以付她们二十块大洋。在较高的薪金刺激下,冯梅很快就给她找来了三个绣娘,都是附近这一带手艺最好的人。
沈凌请这些绣娘过来,主要是让她们先给她打打下手,然后再教她们做旗袍。毕竟光靠她一个人,将来肯定忙不过来。
三个绣娘请过来以后,沈凌就开始带着她们赶制一批各式各样的旗袍和西式长裙出来。之前她在卫家的时候,虽有一些衣裳样品,但是后面陆陆续续卖出了一些,式样并不很全面。
这次沈凌赶制的这些旗袍比在卫家时做的还要精美一些,而且上面缝制的纽扣也多用珍珠、水钻、玛瑙、红宝石、翡翠等较为名贵的宝石。
沈凌赶制旗袍的同时,设计出新颖款式的绣鞋,交给绣娘们来做,上面的图案多用金丝银线绣成,而且还有珍珠做点缀。这样的鞋子,沈凌定价一百块银元,比旗袍稍微低一些。
而第一次尝试做的西式长裙,因为她所在的这座城市还未完全流行西式服装,沈凌不敢多做,就赶制了三五件,而且上面也没用多少装饰品,只在款式上面下了点心思。
这些衣裳都做好,沈凌又请了两个年轻有惊讶的伙计后,就选了一天黄道吉日开张。
原来的老顾客一一被她通知了一遍,开业当天,有不少人过来捧场。
卖的最多的还是店里的旗袍,那几件西式长裙,问的人虽然很多,但是一件也没卖出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沈凌接单接到手软,店里的旗袍也卖出去了不少。沈凌手里有了钱,就去首饰店定制旗袍要用的宝石纽扣。空间里次一等的宝石差不多被她用光了,虽然手里还有一些珍珠,但总不能每件旗袍上都用珍珠纽扣。
首饰店里的老板金荣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脸上总是带着三分和善的笑意,因为老板娘买过沈凌店里的旗袍,所以老板看见上门的客人是她,便亲自过来招待。
沈凌说了自己的要求,金荣看她要的东西比较多,脸上的笑意更多了几分,末了又善意的提醒她记得在店里开张的第二个月去拜码头,不然那些地痞流氓多半会来店里闹事。
沈凌之前也听冯梅说起过这件事,但她早在有开店这个想法后,就将寒月功法又捡了起来,偷空也练了几招防身术,自问对付普通的地痞流氓,已经绰绰有余,便没有放在心上。
沈凌在首饰店定好要用的纽扣后,就开始了赶制订单的忙碌生活。
这天,她正帮一个老主顾缝制旗袍,就听见在楼下招待顾客的伙计慌张的爬上了楼梯,“老板娘,下面有人闹事。”
沈凌下来后,就见几个面露不善的男人站在店里,为首的那人脖子里还带了一根金链子。金链子看了沈凌一眼,眼睛一瞪,“你就是老板娘?”
沈凌点点头:“对,有何指教。”
金链子轻哼一声:“我们是来收保护费的。听人说你这家店的生意不错,那就每个月交上五百大洋的保护费。”
沈凌轻轻笑了笑:“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让我交保护费的人,如果我是你会马上滚蛋走人。”店里的客人已经被他们这帮人吓走,只剩下店里的两个伙计,所以沈凌也没有什么顾忌。
金链子微微一愣,他正要出口嘲讽几句。沈凌脸上已经流露出不耐的神色来,她将气势微微外放,右手轻轻一挥,就有一股掌风朝着金链子而去。
金链子只觉眼前一晃,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袭来,不受控制的飞出了老远。
沈凌将袖子一甩,冷冷看着剩下的几人,意思很明白,你们也要试一试吗?
几人刚才见识了她的武艺,哪敢上前说半句话,匆匆扶起金链子,慌忙出了沈凌的店铺,生怕她会跟上来。
沈凌解决了这几人,觉得这事应该到此为止了。
哪知过不到几天,几人又来了店里,不过却比上次多了一个青年。那青年二十岁上下,穿着堆花青锻马褂,褂子上缝着红色水钻纽扣,看打扮像是一个富家少爷,但举手投足又透着一股练武之人才会有的一种精气神。
当时店里还有几个客人在,沈凌不欲当场发作,冷冷扫了金链子一眼。金链子忙道:“老板娘,我是来赔罪的。先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这次我来是诚心给您道歉。”他说到这里,便跪下朝沈凌磕了几个响头。
沈凌不由看向青年,以她的直觉,金链子之所以给她赔罪,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青年的意思。
青年微微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可否请老板娘到对面的茶馆喝杯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