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丹穿鞋下了地,去了厨房,“娘,咱们换了多少豆油?”
蔡母哼,“换多少也不够你造的。”
蔡丹吐了吐舌头,狡辩道,“现在我也不做饭了。”
咋还赖她身上。
“咋不赖你,你都把你俩哥的胃口养刁了,现在我少放一滴油,你五哥就嘟嘟囔囔的闹吵不好吃。”蔡母怨念颇深。
蔡丹翻了个白眼,这锅背的,“咱家里现在条件好了,多放点儿油也没什么,我们吃得好了才能长高个儿。”
“那和油有啥关系,就是馋!”蔡母一针见血。
蔡丹不服,说她馋她是承认的。
但油真含有很多身体必需的元素,怎么就能说跟长个一点关系没有呢。
蔡丹还想杠两句,就听蔡五哥大呼小叫的跑进院子里了。
她赶紧推门跑出去了,“五哥,钓到鱼了?”
蔡五哥端着一个木盆,往前一送,“你看,有条大黑鱼棒,得有四五斤。”
蔡丹已经看到了,一条带有黑色花纹看着就很凶的鱼,“怎么钓上来的?”
那个自制颇有散货气质的钓鱼竿那么厉害。
这时候蔡四哥也回来了,“它自己跳上来的。”
蔡丹忍不住又看了看那条鱼,“这么蠢啊!”
蔡五哥跺脚,“才不是!是我钓鱼,这鱼想吃我钓的鱼,然后窜上来的。”
蔡母也过来了,看着这么大的黑鱼棒很是惊喜,“先冻上,过年那天剁了,给你们爷奶送半条。”
好久没吃过这么大的鱼了。
“娘,还有四五条鲫鱼呢,又能炖汤了。”蔡五哥继续献宝。
“厉害,厉害。”蔡母很配合的夸赞了两句。
“快进屋吧,外头太冷了。”蔡丹说完一刺溜就跑回屋了。
蔡五哥也好似反应过来了,打了个冷颤。
蔡母见到直接将鱼盆端了过去,“你们俩赶紧进屋,去炕上暖和暖和,马上吃饭了。”
饭桌上娘四个说起了闲话。
蔡丹突然想到,“娘,她们说白雪姐她们回来会办酒,咱家随啥礼啊?”
白雪和田兵也处了不短时间了,这次她们回京城就准备禀告双方爹娘结婚的。
她们的户口在这边,所以办理结婚证也需要在这边。
“送啥啊,要不送个痰盂。”蔡母也想不出来。
蔡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不如送水壶呢,那种可以放在炉子烧的。”
她不是要笑蔡母,知道这个年代送痰盂简直正常不过了。
但是仍然觉得有点囧。
因为很多人会将痰盂当尿壶。
“水壶啊,要票啊,回头寻摸寻摸。”蔡母上心了。
主要是这俩老师对自家孩子没得说。
就是丹丫头这工作,也有人家一份功劳。
虽然请客吃饭了,仍然是搭人情的。
趁着俩人结婚,送点好的,倒是可行。
“可以送红布。”蔡五哥的建议。
结婚不是喜事么,喜事就离不开红色。
“大红布可不好买。”蔡母没啥信心。
“送小鸡。”蔡四哥的建议。
蔡丹喷笑,“这个好,白雪姐指定喜欢。”
白雪姐一共养了八只鸡,三只公鸡,五只母鸡,年前他们走之前全给杀了,都给带回京城去了。
所以送小鸡儿她们指定喜欢。
蔡母脸上带出一些心疼,“他们也是下得去手,天天下蛋的母鸡说杀了就杀了。”
“他们一年回一趟家,也是想给家里带点肉。八只鸡两家分,一家四只,可能回去还得办酒席啥的,其实也不多。”蔡丹挺理解的。“她们明年估计会多养一些,都有经验了。”
“咱家不缺小鸡,也没有鸡抱窝,到时候问问别人家。”蔡母可不愿意下蛋的时候让鸡抱窝。
如果是现在,她还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