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集体养殖场,很多大队都想办。
可惜他们晚了,县里不批了,主要是怕太密集,然后生瘟病。
他去年买杀菌的草药就花了一百多。
平时经常检查各家的鸡圈、猪圈。
他也怕瘟病啊。
不是有句老话叫“家财千万,带毛的不算”吗。
“行啊,鸟枪换炮了!”粮库工人拿着叉子过来了,熟稔的和蔡姑父开着玩笑。
这叉子是那种特制的,可以插进麻袋里,然后将里面的粮食带出来,捡完好坏。
“苏哥,我们可是把最好的粮食都给送过来了。”暗中塞了两包大前门过去。
那人心领神会,“行了,你去找站长,这就交给我了。”
“后面还有两牛车。”蔡姑父念叨了句,然后又叫来蔡峰看粮食看车。
他找站长真有事。
蔡姑父进了办公室,“吴站长。”
“言队长,稀客啊,快坐,坐,我给你泡茶。”吴站长很是热情。
蔡姑父牙疼,这是有事啊,“快别,快别,吴站长,您有啥事直说,你这样我胆秃的。”
吴站长压低嗓子,“给我弄头猪呗。”
蔡姑父忍不住抽口冷气,胃口好大,“咱们也多年交情了,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我是给咱们粮站留了半头猪,但那是准备年前再给你们送过来的,现在就要,而且还是一头,这……”
很是为难的样子。
“我不白要,该多少钱给多少钱,那啥你不是想多要点糠皮吗,我那边弄了点陈年糠皮,要不要?”吴站长知他想要什么。
“多少斤?多少钱?”蔡姑父如何不想要。
他们大队能把猪养的那么好和粮库的糠皮是分不开的。
他低价从粮库买糠皮,运回大队,让队员们工分换,用来喂猪。
否则只靠橡子可养不活全队几十头猪。
今年他还准备换糠皮。
秋收他不在,怕效率不高,就没让老人、孩子进山,橡子收获肯定没去年高。
所以他要换更多的糠皮。
这就是他过来找吴站长的原因。
没想到他主动提出来了。
而且陈年糠皮价格更便宜。
“最少也有七八千斤,半价给你。不过我现在玩头猪,面前还要头猪。”这就是条件了。
蔡姑父掏出烟来,递给吴站长一根,又殷勤的给点了火,“好歹是一县的大粮库,你是逗我玩儿呢,七、八千斤。”
他们这儿可是全国有名的产粮区。
吴站长吸了口,“盯着人也多呀,我能给老弟弄出这个数,真的是尽了力了。”
就是不想吐口的意思。
蔡姑父也在心里算账,然后说,“你给我凑个整,回头我送半头猪过来,外加五百个鸡蛋,年前送一头二百斤以上的肥猪。”
吴站长没有一口拒绝,想了想,“就都给我得了,你们秋收不是刚杀了一头猪么。”
“我不得往政府、农畜站走两圈,空手好意思么,平时我都是带鸡蛋,这不都得给你么。我们大队刚买个拖拉机,那玩意吃的可是油,得找县长批条子。”至于农畜站就更不用说了,万一鸡、猪出毛病了,还不得靠人家。
交情就是平时处出来的,临时抱佛脚可不行。
显然吴站长也懂这个理,“你和县长关系不错嘛。”
有点打探的意思了。
蔡姑父赶紧摆手,“我可没那么大脸。”
两人将事情定好,蔡姑父就没多打扰,出去了。
虽然有吴站长的面子,加上他们大队粮食是真好,还是看到具体评等,他才能放心。
一等和二等可差老事了。
还好,没出啥意外。
就是不少送粮的人都围在拖拉机旁边呢。
蔡峰正在那吹呢。
蔡姑父摇摇头,也没管他。
结果就被人拉到一边去了,“胜利,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