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直是在周一晚上察觉出严亦宽不对劲的。临睡前,他给老师打了个电话,说休息日在家待了两天真像度假。下铺的矮个子男人听见张直聊电话的内容,叫他滚回家去。
「怎么回事?」严亦宽问。
张直躲到厕所里说:「没甚么,有人在吵架。」
严亦宽本来话不多,这两天话更少,见面时一直默默盯着张直。张直怕老师累了,「快去睡吧,等你掛了电话我也去睡。」
严亦宽没掛断,也不说话。
「想我了?」
「那我这周末也回去住一两天?」
张直轻声细语说了好些话,电话那头都没声音:「睡着了?」
「没。」声音清醒得很。
张直琢磨片刻,抿了抿嘴,眼神不怎么明亮,「你去把门关起来,上锁。」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严亦宽一愣,张直不怎么温柔的命令他不陌生,他平缓的心跳甚至因为对方强硬的语气而咚咚加剧。严亦宽关门的时候没放轻,为了让张直听清楚。他顺手把窗帘拉上。
「把裤子脱了,躺回床上。」
「内裤也要吗?」
「穿着。」
严亦宽打着两条光腿鑽进被窝,把床头灯关了,整个卧室一片黑。
「我在哪?」张直问。
严亦宽的呼吸错顿了一下,「躺在我旁边。」
「我现在鑽进去了,啵,好香。你猜我亲了你哪里?」
严亦宽把暖气调低,他开始出汗了。「大腿。」
「把腿张开,我趴到中间压着你,重吗?」
「不重。」
「那你为甚么用膝盖推开我?」
严亦宽睁开眼才发现自己闭了眼,放下腿才发现自己抬起了膝盖。
「抬起来。」张直命令道。「想要我舔你吗?」
「想。」
「怎么做?」
严亦宽微微并腿,留了一道缝,刚好能塞进张直的脑袋。房间很安静,严亦宽在被窝里的动静完整地经由电波传送了出去。
「你今天穿了甚么顏色的内裤?」
「黑色。」
「那我舔湿了也看不出来。」张直那边不知道在弄甚么,有黏黏嗒嗒的声响。「你摸摸看,湿了没?」
严亦宽把原本横在眼睛上的前臂放下来,探进被窝里。「湿了。」
「是你的东西还是我的口水?」
湿的区域小小一块,从布料底下渗出来,严亦宽把它抹开,痕跡扩大。他嚥下口水,「我的。」
张直笑着,呼吸变粗,「我再舔舔你,好不好?」
「好。」
「那你抬起屁股,我要把你内裤脱掉。」
严亦宽一隻手勾住布料边沿往下扯――
「啪――」那是大力拍打皮肉的声响。张直问,「疼吗?」
严亦宽忽然委屈了,「为甚么打我?」
「罚你有话不好好说。」张直没逼他,「内裤脱好了吗?」
严亦宽左扭右扭,「好了。」
张直那边吸溜的声响在同一瞬响起,严亦宽无法抑制地长哼。厕所回声厉害,全传到严亦宽耳朵里。小孩似乎特别喜欢吸食,有时候严亦宽睡醒睁开眼,能看见一个脑袋在那上下耸动。不过小孩从来没有要求过老师这么做,老师偶尔主动,小孩都会激动得无法把持住。
「自己用手了没?」张直问。
严亦宽一隻手拿着电话,一隻手死死握住拽下来的布料,没空。他说:「没有。」
「乖。」张直弄得特别响,含着东西说话不清楚:「喜欢我舔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