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啦。我那时候是因为没有布料才会拼接的。现在有了布料自然不会那样拼接了。”简初晴笑着道谢。
小红虽然是只鸟,但也是只成年的男鸟,而且还是个比较大男子行为的男鸟,她说这话多少有些不自在。她并不是那种很放得开的女性,在现代就是比较保守的,公开和一个成年男性,却偏偏还像个少年的男性,谈自己的内衣,真是叫她难为情。
小红自己也有点脸红,和一个女性谈人家的内衣,他也觉得难为情,不过却装着不在意的回答道:“那也节省不了多少布料,你干脆把那个丢掉,给自己多缝几条新的,都用整块布。”
在他看来,简初晴的内衣就巴掌大的两块布料能兜住乳-房,其余的地方不过几条细带子,真用不了什么布料。
“好的,好的。我会的。”简初晴连忙结束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人真是奇怪,两人天天呆在一起,连洗澡也不避开,却偏偏谈论个内衣都脸红红的。简初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了,小红不过是个鸟妖,虽然他外表就是个男人,也和人一样生活,但鸟的社会认知肯定与人类不同,也许他根本就不认为看到女性的内衣甚至胸部会不好意思,自己干嘛还要难为情啊。
这么想着,她就又问他:“要不要再给你多做两条裤衩?”贴身穿的内裤,她没来得及给他做,也是因为没布料。反正那裤衩都比较宽大,也不至于让小红露鸟。
“要的。做贴身些。”小红答。天天穿大裤衩是舒服,但天天挂空档,还在女人面前,这感觉总有些不自在。不过两人虽然没有明说,这个裤衩是内裤,但却都明白。这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于是,第二天,简初晴也就是大早上去地里转了一圈,摘了些菜,又扶正了几根辣椒想植株就回家了。
地里泥土湿润,踩一圈就脚上沾满了泥巴,确实不好干活。幸好简初晴当初开田时,就挖了比较宽而且深的田沟,就现在沟里还有些积水,一时半会儿干不了。要没这些沟,只怕整块地都要被淹了。
这倒是给她提了个醒,见小红无聊的样子,就问:“你要不要去挖挖沟。”
“可以啊,怎么挖?在哪里挖?”
“就围着篱笆挖一圈,然后弄几个出口,我怕下次再多下几天雨,我们那些小沟就排不了水,会形成内涝,把田里全部淹没的。”简初晴说着给他比画了个沟渠的宽度和深度。暂时先挖小一点的沟渠,可以看情况慢慢再扩大和调整。
长在农村的孩子都知道,每块田外围四周都会有整圈的水渠,田块里面还有纵横交错有不少水沟。沟和渠的区别在于沟比较窄小,渠比较深宽,要大很多。
但不管是水沟,还是水渠,都是起排水和浇灌的作用的。下了大雨内涝时,就把水通过沟排到水渠里,再由水渠流到河里去。干旱时,就通过抽水机把水从河里抽上来,通过水渠排到水沟里,再去浇灌农田。特别是水田里,这些沟渠都修理的非常好,因为水稻开花抽穗时可不能缺水。
简初晴实际上只挖了些水沟,但这里土势挺好的,正好有一边相对来说比较低,她就顺势挖了一条排水沟,田里的水就往低的这边流走了。但是还积在那里,离田地并不远。
如果雨下的再大点,再时间长点,积水就会倒灌到田里来了。所以,他们还得挖一条深宽一点的水渠,把水往河里引才行。
“行,那我去挖吧。”小红点点头,赤着脚就扛着竹铲子出门了,他要去顺便看看那些新栽的篱笆。倒了的要扶正,死了的要扔掉。
简初晴这一整天,就在家里做衣服,她用白色的那块布,给小红裁了两条内裤,同时也给自己裁了一件新的胸衣。这块布比那块深色的布要细腻一些,做内衣很合适。然后,她先做好这三件衣服,并且立马洗干净了挂在太阳下晒着,等晚上就可以穿了。
她特意挂在显眼处,就是给小红看的,免得他还要来问自己有没有给新的胸罩。不过因为没时间,她只给自己做了一件新的,得等给小红把这套外衣做好了,才有空做其他的。
其实她正在想给小红正经做双布鞋,出远门,走的路太多,路上石子土坷垃等尖利的东西不少,打赤脚总归会有伤到脚的时候。就算小红的脚板硬,和他自己说的就当是爪子,但简初晴还是不愿意看到他脚上到处是伤痕。
再说了,等到天变冷了,总不可能还一直打赤脚吧,不怕划伤,也还怕冻呢。
现在小红不是小孩儿了,再穿早前她编的那竹蔑片的鞋,估计走不了多远就烂掉了。
现在布多了,她就想做手工布鞋,她想着自己迟早得学会做鞋,否则她带来的鞋穿烂了,难不成也和小红一样直接打赤脚啊。小红脚板硬不怕划伤,她却怕啊。
别看她现在,经常打赤脚干活,但毕竟就在家附近打转,这里都是自己认真修整过,在面上平坦,也没什么可以弄伤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