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陆绵绵呆坐在回廊里,看着眼前一树杏花,开的纷纷扰扰,煞是好看。
不知为何,就想起了这首词。
还记得第一次读到的时候,她很惊艳,能将一首一见钟情的爱情,这样大胆的表露出来,真真颠覆了她对古代女子的传统印象,这样大胆,热烈,她从没有过,也从来不敢。
只是羡慕词中的女子,能大胆的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就算没什么结果,也不会抱怨,颇有一种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的豪迈之气。
那么自己呢?
硬件方面来说,本生长的不好,也不是掉入鸭子中间的白天鹅,她什么都没有,有的那一颗真心,小心裹藏,不想藏得太久,等她想端出来献给人家的时候,没选对方法,也没附加什么技巧。
直通通的把自己的真心,像在盘子里拖了一碗粥一般,递给他,人家没看一眼,更没尝一口。
就是这样。
陆绵绵只觉得像她这样的人,这样好不起眼的,如海滩上的沙粒一般的人,就应该找一个跟她一样的人。
她不该痴心妄想,也不应该让自己得这份痴心慢慢生长起来。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自找的。
呆坐着看了许久,终于觉得累了,不仅身体累,心也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