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古人没做到,来者也未必,有些善恶还能追溯,有因可循,一报还一报,但有些……譬如“炎凤”和安古那些人,早不是因果可以评判的了,“炎凤”公开和大众叫板的那段时间,他坦言杀人就是为了爽,没别的。
可即便是“炎凤”和安古这类人,困在死局里的时候,但凡有一丝逃出生天的机会,也会捅破了天挣出去。
白堇年为什么不呢?他就这样如从树上落下的秋叶一样陷在泥里,随着时间慢慢腐烂,那感觉就像……他依附生存的主干撒开了手,他就是那条断掉的尾。
如果他依附的主干不是“炎凤”,也不是熊冯特……那会不会是自己人?
这念头可太大逆不道了!
秦斌压住蹭蹭直蹿的脑瓜子,目光重新回到已经走到季景耀家门口的丁鸣春。
“这条路,好像是通往季景耀的住处。”谢琰东将画面放大,这条路张蓝岚好像带他开过,但他不太能确定。
秦斌把这位拿了驾照当摆设的废物点心扒拉走,给警花挪腾地方,警花看了两眼立马确认,这就是季景耀小区门口那条街道。
“先不说没边没影的事,在服刑结束之后,丁鸣春回归社会生活,现在她又出现在季鸣鸣身边,怎么这会才注意到她?”
“是这样,”张蓝岚在行动前已经掌握了不少资料,主动解答了秦斌的问题,“之前也对照顾季鸣鸣起居的人进行过调查,但她没有人事关系,不走中介,平时支付都用现金,所以就以为她是季景耀哪里的远房亲戚,毕竟把儿子交给纯外人带的也不多见。”
“我得去确认一遍她究竟是不是丁鸣春,社保和人事档案查询不到就调医院信息,她管得了衣食住行还管得住头疼脑热吗?”
“好。”张蓝岚要走出去调资料时却又退了回来,“唐队会没事的。”
秦斌这几天只短暂地伏在桌子上眯过几个小时,眼珠子都快换个常驻地址了。
还唐队长,别让我再见到那个孽障!
贵西的雪,好像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