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团为基本的进攻单位,每隔一个时辰就发动一次进攻,进攻时间持续为半个时辰,时辰一过之后立刻撤下,换为下一个战斗团进攻,而其余的士兵则是原地待命,随时随地准备听候差遣。
如此这般,直到第二日之后,袁晔明显察觉到那砚瓦川防军的抵抗能力大幅度削弱。
但袁晔还没有停下,即使是半夜时分,依旧敲锣打鼓,甚至自己还亲自上阵,斩杀了对方数十位士兵之后,并且在即将占领砚瓦川的时候撤退。
这番表现,立刻让那些鞑子为之震惊,不知道袁晔究竟在想什么,为何始终不曾进攻宁县。
与此同时,袁晔也将先前擒获的敌人战士放回去,让这些仆从军在内部散播谣言,说是那蒙古高层守将克扣粮食,并且准备弃城逃跑。
被这一弄,城中自然是人心惶惶,士兵们也没有了继续战斗的心思,甚至还有的假借抵抗为由直接投入了赤凤军的麾下。
面对这种方式,宁县的守将巴图尔也是愤怒不已,虽是以严刑峻法压制,但却始终无法遏制,甚至让这种状况越来越严重了。
而在第六日的时候。
袁晔驻守的军营之内,也终于迎来了一人。
“你是谁?为何要找我?”
袁晔看着眼前之人,透着几分困惑。
那人一脸媚态,恳求道:“我乃是砚瓦川守将章程,今日前来此地,乃是想要投靠诸位,谋个前程!”
“前程?”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袁晔轻蔑问道:“你以为我们赤凤军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章程为之一愣,低声问道:“难道说各位不打算接受?”
“也并非不接受。只是你空手前来,如何证明你就是砚瓦川守将?”掀开帷幕走了进来,张华审视一样上下看了一下章程,问道:“毕竟你对我赤凤军毫无功勋可言,更曾经在蒙古麾下担任过士卒,这般状况我们如何能信?”
赤凤军早已经过了需要招纳降军的时候,所以对待这些投降的士兵,向来都是直接押解,送至铁道部服劳役,若要担任军官甚至还掌握兵权,那简直就是做梦!
他这一说,更令章程忐忑不安。
但一想上峰那持续不断的折磨,他自是害怕无比,甚至还可以感受到背部之上,那一道道伤痕还在隐隐作疼,立时抬头恳求道:“但是我真的,真的想要投降列位,还请你们莫要嫌弃。”
“为什么?”
袁晔张口问道。
章程道:“不瞒各位。那宁县守将巴图尔克扣粮食,我军中上下已经三日没粮了,若是继续下去非得饿死不成。我也曾前往宁县,祈求巴图尔给点粮饷,但却被他直接打出县衙。无奈之下,只好来到此地,向各位求情了。”
他也是被折磨的太过凄惨了,要不然岂会投降赤凤军?
袁晔心中自然知道这些降军的心思,当即回道:“虽是如此,但仅凭你一个人的话,就想要我们保证你的安全,却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可是,你们不是说投降者不杀吗?”章程有些着急。
袁晔“噗嗤”一声,直接笑了起来:“那是普通士兵。但若是如同你这种将军,那就另当别论了。你该不会认为我们会忘了你曾经做的那些事情吗?”
章程听在耳中,顿时呆在了原地。
自赤凤军踏入庆阳府之后,他自然听到关于赤凤军的诸般传闻。
凡事曾经和鞑子有关系的土豪劣绅全都打倒在地,而他们的田地和产业也被分给那些佃户,那些定居此地的色目人以及蒙古人也被抓起来,直接充当修筑铁路的劳力,否则赤凤军为何会迅速在这里站稳脚跟,甚至开始反攻蒙古呢?
这些举动,让许多官僚士绅们纷纷惊住,莫不是对赤凤军的魄力感到惊惧,转而投靠蒙古,好维持自己的利益。
两者互相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