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算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几天呆在家里?”
“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人都是有私心的。张朝军这人,嘴上说是在外面跑工程,可实际上到底做些什么,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有点儿脑子好不好,你是他老婆,得看着他啊!”
“我不相信他每个月挣的钱都会全部交给你。凭什么啊?他就没点儿脑子吗?你又不是他的原配。你和他都离过婚,这男人都一样,说到底就是自私。张朝军虽然家在外地,在省城没有房子,可要说是他老老实实,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你来保管,这种话你信吗?”
“反正我觉得张朝军挺会装的。挣两分给你一分,他自己留下一半。这种男人我见多了,也就你这种没脑子的把他当个宝。你想想,你又不是西施貂蝉,你家里情况也不是很好,他凭什么全心全意对你啊?我估摸着张朝军就是想找个老老实实给他看家的女人,所以一个月给你万把块钱算不错了。”
“我跟你说,张朝军实际挣的肯定比多多了。这钱得装在自己口袋里才踏实,他又不是傻瓜,凭什么全部上缴?这男人有钱就变坏,他在外面肯定有别的女人。”
“再说了,哪个正常的男人像他这样成天不回家?你现在独守空房,你自己算算跟他结婚才多长时间?就现在这样,你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陈林菊抱怨归抱怨,却从未想过太多。然而被胡桂云这么一分析,她忽然觉得闺蜜说的这些全都合情合理。
“他……他在外面真有女人?”陈林菊觉得心脏瞬间抽紧。
“八九不离十。”胡桂云没敢把话说死,她只能按照自己的逻辑继续分析:“你想啊!他能给你一万,就说明口袋里至少还揣着一万。你以前在外面上班,应该很清楚一万块钱是什么概念。像张朝军这种不管家的,可以在外头好吃好喝,就算每天晚上换不同的女人也足够了。”
胡桂云毕竟没什么见识,她不知道高质量的女人身价过万、十几万,甚至上百万。她所理解并且亲眼见过的,只是几十、几百块的那种。可就算是那种女人,在她看来无论颜值还是身材,已经远远超出陈林菊太多。
胡桂云觉得,只要张朝军不是瞎子或傻子,凭什么选择陈林菊?
能赚钱,好吃好喝好享受,干嘛要找陈林菊这种女人结婚?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啊!
对于闺蜜再婚这件事,胡桂云有些小小的嫉妒。可要是说因为嫉妒产生怨恨心理,见不得别人好,她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被这么一说,陈林菊心中就有了想法。
两个怨妇聚在一起的次数多了,时间长了,就算没有的事情也会变成真的。
陈林菊不是白痴,她仍有着专属于自己的判断能力。
真正压垮骆驼脊梁骨的那根稻草,最终还是来自旁人的嘴。
陈林菊整天闲着无聊,开始学着小区里的那些闲人,打起了麻将。
打的不大,血战,五块钱赌注的那种。
她技术一般,输赢主要看手气。反正就是打发时间,混日子。
每天都有时间打麻将的都是闲人。要么工作清闲,要么家里有钱。真正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根本不会坐在台桌旁边,手里摸着筒条万,嘴里说着不疼不痒的话。
打麻将的人,男男女女都有,整体年龄段偏大。
这很正常。毕竟有钱有闲的大多是中老年群体。
陈林菊不算年轻,也不算太老。与张朝军结婚以后,她闲在家里,风吹日晒的跟她没关系,体重日渐增长,皮肤也比以前更白了。
总的来说,她略有几分姿色。尤其是圆圆的脸蛋,更平添了几分可爱。
麻将桌上的男人都喜欢插科打诨,用语言调戏同桌的女人。反正转来转去就四个人,四张脸大家都很熟悉。看久了就觉得陈林菊长得还不错,有几个男的对她产生了想法,约着打完麻将一起吃饭。
起初,陈林菊全部拒绝。
家里有老人得照顾,下晚些时候还得去学校接女儿,吃饭什么的就算了吧!
约的次数多了,陈林菊有些抹不开面子,就答应了。
去了一次,她感觉眼前被打开一片新的天地。
那些男人能说会道,夸赞她长得漂亮。有时候趁着气氛热火,还偷偷摸下她的手,搞得陈林菊面红耳赤,心跳气喘。
有一次,有个男的饭吃到一半就跑出去。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支玫瑰花,直接送到陈林菊面前。
女人都喜欢浪漫,尤其是这种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惊喜。
寻常时节,一支玫瑰花也就几块钱。而且那男的也不是特意准备,就是偶然偏头看见外面有卖花人路过,趁此机会溜出去,弄个小惊喜,制造点儿欢乐气氛。
说白了,还是想打陈林菊的主意,把她当成免费的女人,偶尔做次露水夫妻。
两厢一对比,陈林菊心中就有了想法。
张朝军外表毫不起眼,可打麻将的这几个男人颇会打扮。油头粉面,穿着入时,很多事情都说得头头是道,感觉天上的知道一半,地上的的全知道,就算大学教授也不过如此。
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尤其是口口声声“你好漂亮”之类的话,更有一种如醇酒般的麻醉效果。
有一天,陈林菊又去打麻将,打完以后跟着几个熟识的麻友一块儿吃饭。
有个男的一直在撩拨她。
刚好陈林菊那几天来过例假,身上干净,对那种事情有着极强的需求,偏偏张朝军不在家……
那天吃完饭,她没想太多,跟着那男的走了。
激情过后,陈林菊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更多的还是担忧。
如果被丈夫知道,该怎么办?
她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只能问躺在旁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