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这次生辰宴也给林承志下了请帖,生辰既办酒自然不可能将亲叔叔排除在外了。
符景烯看了宴客的名单,说道:“林家的其他人都可以来,但张氏不许踏进我家门口。”
“这个不用说三叔也不会带她来的。”
符景烯嗯了一声后问道:“林乐文准备得怎么样,五月的会试可有把握?若没足够的把握还是别下场了,别考个同进士。”
清舒嗔怪道:“这种话也能随便说的。”
符景烯直言不讳地说道:“他天资并不高,能十六岁考中举人也是多亏了你给找的名师。这些年我们没管他,会试想取得好名次怕是难了。”
“天资虽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后天的努力,他能考中举人也是付出了无数心血与汗水的。”
符景烯嗤笑道:“他确实付出了心血与汗水,但若是没有你这辈子秀才就是他的尽头。”
七宝阁每年也只招收三十个学生,清舒当年送林乐文进去不仅花了很多钱还搭了不少的人情。结果不仅林承志他们不记恩,就连林乐文都仿若遗忘了一般。林家的人嘴上说感激,却没半点实际行动。他不会去断了林乐文的仕途,但他也绝不会做对方的靠山。
清舒笑着说道:“我当年也没想过要他的回报。好了不说这件事了,该做的我都做了,他将来如何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除了提议林乐文去游学,这些年清舒确实没再管过他。对此符景烯觉得让清舒在飞鱼卫呆这几年还是好的,至少心变得比以前硬了。
林家人接到请帖很高兴,然后全家人坐在一块商量送什么礼物。薄了不好看,太贵重的也置办不起。
林承志想许久还是决定买一套金饰做贺礼,这东西虽然俗气但最实在。
张氏一听就心疼起来了:“一套金饰得上百两银子,咱家刚还完债哪拿得出这么多的钱啊?”
若是送回娘家,娘家肯定能起盖一栋很好的宅子然后几个侄子都能娶上媳妇了。可惜,没人接她的话。
林承志敲了敲手中的烟杆,说道:“你们什么意见?”
三兄弟都表示听林承志的。
这事敲定以后,林承志看向张氏说道:“清舒生辰宴与博远的婚事,你就留在家里看家。”
张巧娘还想着趁着这次的机会求清舒给乐文相看个姑娘,听到这话不愿意了,说道:“当家的……”
林承志说道:“侄女婿说了以后再不许你踏进符家的大门。若是你去了,我们可能也会被轰出来。”
真被轰出符家,传扬出去怕又跟上次一样惹来无数的麻烦。
张氏想着当初说的话不敢吭声了,她当时说的只是气话却没想到清舒竟记仇到现在。
很快就到了清舒三十岁生辰这一日了,至亲好友都早早就过来了。清舒这边只请了两家国公府与祁家兰诺等关系极亲近的几家,同僚同窗一个都没请。见她这样,符景烯也只请了卫方跟郑戴铭等关系特别亲近的几家。
小瑜来得最早,她这次将卫方与四个孩子都带了来。大家见过面以后,卫方就与符景烯聊上了。
沐晏一见到窈窈就说道:“窈窈妹妹,咱俩好久没切磋了,找一机会咱们切磋切磋呗!”
沐晨有些无奈地说道:“沐晏,今日是清姨母的生辰不能胡闹。”
“哥,我又没说现在切磋而是先约个时间嘛!每次跟窈窈交手以后我收获良多,我可不能错过提高自己的机会。”
这话窈窈也不排斥,因为在跟沐晏与卫榕两人交手的过程她也受益匪浅。只是沐晏不能随便出来,而她要上学,两人时间很难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