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泪痕留在脸上,皮肤干燥得发疼。
她心拧着难受过,那舟笙歌呢?也疼过吗?
立冬,玄斐然和舟笙歌就这样同居了快一年。
今年是暖冬,十一月还有二十多度的天气。玄斐然脱下外套,露出内里搭衬的酒红色羊毛裙。沉醉的红衬得半截藕臂和纤和有度的小腿白皙圆润。
“真热。”
舟笙歌接过她风衣,拉开座椅,递去菜单。
“咸肉和白果土鸡是特色。”
玄斐然只翻了一页,合上菜牌叫来服务员,重复了舟笙歌的建议。
“你都不看看?”
“听你的。”她璀然一笑。
舟笙歌知晓她口味,每次探班带来的东西从未让她失望。
他正坐在对面翻看单眼里一下午的战果。
深秋初冬的千年古银杏树出片率奇高。满地金黄,玄斐然躺在树下,手握扇形叶片,笑进他心里。
他凑过去献宝,“我拍得如何?”
玄斐然歪头划过几张,瘪了嘴角,“不错。”
如果舟笙歌是条狗,尾巴准摇成花儿。
“比我差一点。”
幻尾偃旗息鼓。
菜上齐了,舟笙歌给玄斐然先倒上酒,“据说当地特产,酱香酒。”
玄斐然拿起酒瓶转看,枝己。
“不怕我喝醉?”
“扛得住。”舟笙歌与她酒盅轻碰,“姐姐想怎么玩,我奉陪。”
栗色卷发掩了半边额角,酒未下肚,腮已酡红。
“新电影筹备如何了?”她用筷子剔掉土鸡骨头,沾了酱料入口。
“约了投资人,下个月见面。”
“听说去年我们在东北拍的短片你要参赛?”
“已经找宣传方运作了。”
玄斐然主动敬他,“提前预祝舟导拔得头筹。”
“这背后玄老师也付出很多。”舟笙歌端杯。
“那就把拖欠的工资结一结。”
玄斐然又好气又好笑,说了帮一把,没说做福利。万恶的资本家也不做这么缺德的事儿。
“总要互相亏欠点什么。”舟笙歌动手把鸡腿撕开,挑了净肉放进她的小料浅碟里。
她白他眼。
“下个月和我一起。”
舟笙歌说,“投资人在漠河度假,姐姐,我们一起看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