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屋>都市生活>宝贝儿> 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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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1 / 2)

“还没有。”

驾驾一点头,“不慌告诉他,到时候我亲自去和他说。”

梅帅也一点头,尊重他的想法。

再听了梅帅关于现在埋葬她姐的几种方案,

驾驾最后说了自己的决定,

一,不准动他姐尸身,无需妆饰,一袭白裙即可,清清爽爽入棺。

二,埋在玉山顶,看得见日出日落的地方。

三,一切丧事从简。

驾驾的意思传到梁家,也正因此,梁相才作罢。他虽说只是个孩子,却是羊唯一的弟弟,最爱的弟弟……

但是,

谁又知道,这个仿若丧姐伤心过度的孩子,在每个夜晚,都是睁着妖亮的大眼整宿整宿不睡,想着心思,

因为,驾驾根本不信,他不信他姐死了!是的,就是凭借本能,他就是不信她死了!!

第482章 3.101

驾驾之所以醒来还算“冷静”,也缘于他在昏睡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有个渺远的声音在耳旁轻念,

“南无阿弥多婆夜9,哆他伽多夜9,哆地夜9,阿弥利都婆毗9,阿弥利哆9……”

驾驾是聪明,醒后还清晰记得这每个字,他也了解到当时他姐弥留前夕,梅宅掀天的诵经声,恐自己幻听的就是这些经咒声。

但,他特别询问过,念的确实如自己听到的《往生咒》,可是,哪里每句之后都会加个“9”字呢!和尚也没这种古怪的念经法呀……

于是驾驾也不怕自己走火入魔地胡想一气了,九天后,他一定要上山把他姐挖出来!事实,他同意将姐埋在玉山也是打定这个主意,挖出来,哪怕没有奇迹,也要把姐再埋到别处,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姐岂是任你们这些外人决定埋哪儿就埋哪儿!

这九天对驾驾而言是煎熬,也是一日盛一日的妖念!人前,他就是一个普通男孩儿丧姐后的无措与悲伤,任人摆布;每至深夜,他就望着那袭明月默念:又近一天了,姐,你等我,我就来。

也是奇绝不是,这九日,日日天星晴朗,望得那明月圆美得比八月十五还好!终于到了九日后……

确实尊重了驾驾的几点想法,丧事从简,

但,你只看把羊埋着的这个位置!——这简直就是已然将玉山“承包”了下来,作了她的“私人墓园”。是,这次再没任何人和她争了,跟她“作对搞鬼”了,玉山,满山禁行,还有大冰驻守,俨然今后还会设置专业守陵人。

也正因她死得突然,决定埋的位置也仓促,就算倾尽全力一日间为她修建了豪华墓地,终还是得不到爱她的这些人的满意,所以全都是“暂行之策”,一切都还在不断完善中。

不过,也正是这种“暂行”,才给了驾驾“经这九日精密筹备”最后独自在这风静月夜下顺利挖开她大墓的机会,否则,饶是驾驾再“精密神奇”,筹备再长时日,想独自完成这些也是妄想!

这绝对是个美丽的夜,

玉山顶,看下头尘世点点人间灯火,也一定是万分惬意时,

此时,一个少年手持锹铲,奋力铲土往外挖啊——其实,你真当看到这一幕,不会觉恐怖。首先,她这虽未完全建好的墓园,其实也布置得十分华美了,都是羊的喜爱,戏梦一生,幻境美好。

再,驾驾一个小冰模样,他这九天全心全意就做一件事,确保怎么把他姐完好挖出来!专注,智慧,精敏,叫此时挖坟的驾驾看上去格外灵醒。

驾驾精明极了,这九日他日日掏空心思就在埋他姐这块方寸之地上,从哪里下手挖,挖进去了如何开棺,开棺后把姐抱出来后怎么带下来,最后如何复原叫人看不出分毫端倪……一步一步,稳得很呐!

终于见到棺木了,

这好的板子,驾驾一人之力肯定撬不开的——用得着撬么,只见驾驾拿出便携切割机,直接从脚的位置割个大洞!

当终于割开的板木打开,驾驾还是哭了,“姐,姐”地喊,却当驾驾拿起电筒往里爬时,哭声止住,饶是驾驾疯天魔地的想过再多,也想不到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类似蝉蛹,他姐被罩在一层灰蒙蒙却特别薄美的丝茧里,

驾驾哪里会怕,他迫不及待扒开这层丝茧,举着电筒凑近他姐!驾驾完全屏住了呼吸!——只见羊真的是回到了她十六岁的年纪!为什么驾驾晓得这是他姐十六岁的样子,当然记得,十六岁,羊的发就这么个长度,及肩,一排温顺整齐的刘海;最标志性的,那一年,驾驾清楚记得姐在校运动会上投标枪结果把她自个儿也丢了出去,摔了一跤,老惨了,额头上磕破一道疤——驾驾颤着手轻扒开了她的刘海,左额上那道清晰的疤痕!

“姐,姐”驾驾还是忍不住激动地轻喊,

羊像睡着了,脸庞红润,小嘴巴都是红嘟嘟的,但你探她的鼻息,依旧是没有呼吸的……

驾驾一边哭啊一边还是晓得要赶紧把他姐抱走,

他先出来,先是挪她的脚,再腰,再头,这时羊的身上还缠着那些薄丝茧,驾驾也顾不得摘干净,拿事先准备好的睡袋将姐姐包好,再手脚麻利地赶紧复原墓地……

待驾驾背着睡袋一路下山回到山脚自己的摩托旁,天际已鱼白,驾驾心上是激动得无以复加,在朦胧的山色掩映下,一手还抱着身后已经和自己腰身捆在一处的睡袋,疾驰而去。

回到家,驾驾首先是把姐姐抱到她床上躺好,

这会儿再看,驾驾还是心跳快得要蹦出嗓子眼儿,而且眼泪啊,就止不住流,不知是喜悦还是害怕——不是害怕别的,害怕已然这样了,姐还是长眠不起……

驾驾爬上闯,跪着再把她抱起,挨着她脸使劲儿哭啊,“姐,姐”地喊,

望见姐身上浮着的这层薄丝茧,边哭边为她摘干净,

也就在摘净她手臂上最后一丝,驾驾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明显感觉怀里的羊一个大抽气呀!

驾驾都傻了!!

羊这样大抽气一个接一个,至少来了五六下,终于一声剧烈地咳嗽,依旧咳出一大滩血!乌红乌红,就好似是这团污血暂时堵住她命门了!咳出来就好了,是气也顺了,人也醒了,

是呀,羊这一醒,是眼睛未睁人就先哭,竟然还是临死前那句“我要死了,真的要走了,”好像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一回”,就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所有的哀怨伤切又回来了,想起来了,我要死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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