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还可能是龙凤胎呐!
你说这银河争不争气,该她受这个罪,姑娘乖巧,疼她;儿子又是个小霸王,闹她——为人母该享的福,好不好坏不坏,全被她经历了!
六子可不更心甘情愿当她的“冤大头”“出气筒”,抱着她不离手再肉麻的话都说,谁叫她是辛苦的那个,给你生儿育女的。“只要不开心了,你直管打我骂我,我绝不回一句嘴,还对你笑呵呵信不信!”“你要不在怎么办,”“再远,我也当天飞来给你打给你骂呀!”银河现在是心疼他“神经病”“被幻觉折磨”呢,是呀,银河还是有点欣喜的,是不是她的“咒语”有点作用?六子在“他们往事这点上”有点觉醒?“我才不呢,你只要经常念念我教你的佛语……”“阿毘达磨……”六子当时就开始熟练念了,他反正当情话说不厌的,银河听了多欣慰……
当然,银河更心疼儿子,小舞早产到底身体底子不算好,这老病哟……银河这日日再难受,可带着儿子就是“元气满满”,好像要把分开的这每一天的爱全还回去……不过,到底还是有理智,她也知道自己这装着两个宝宝的身子会越来越沉,怎么照看得好他。其实,她这一闹,惊动不小,小舞来后过不了两天,成安老公主也亲自赶来,这下可更叫银河过意不去,哪能叫这一老一小都给拖累了?最后,还是决定小舞呆在宫里被成安照料比较好,她就一心把肚子里的两个顾全乎咯。
还有,她这一闹,闹的原因,参长不可能不追究!嚼舌根的,非得揪出来——反正又是牵扯一大排!不过,不得叫她知道就是,参长可不能叫他的银河再在这件事上“想起分毫”,再累她心思。
第196章 196
四个月过去了,走过了炎热季,又到秋日萧索。
银河的肚子已经好大了,两个孩子的重负叫她辛苦也甜蜜。确认是龙凤胎了,还好,爱闹的儿子就是自个儿活泼,倒不占用女儿的“资源”;女儿文静乖巧,小淑女连撑懒腰都秀秀气气。银河好喜欢,特别盼望他们的降生。
舒心的还有小舞,眼疾治疗顺利。小溥皇隔三差五两头飞,来见妈妈欢欣雀跃,送回宫里临走时那就是又哭又闹,好在全都围着他转,心思用得足,也还叫银河放心。
参长也是日日沉浸在幸福里冒泡儿的感觉,每次只要来到银河身边,哪怕再辛苦再疲累,抱着她娘三儿就觉着心暖的哦,啥都可以放下,回到最本心的快乐……也讨论过给孩子起个啥名儿,银河懒懒又笑眯眯,“你取呗,都听你的,”
六子脸靠着她肚子,“你老叫闺女月亮,儿子太阳,就叫这些。”
“那哪儿成,太随意了,”
“不随意,祁月亮,祁太阳,挺好。”
银河见他没个正型傻呵呵的,懒得跟他争辩这些,反正生出来再命名也不晚。不过她是爱“月亮太阳”地叫,小太阳只要撑腿儿力气大了,她痛痛也会拍拍肚子笑着安抚,“太阳小哥哥,别打着妹妹了。”小月亮有时候翻身,她也会摸摸肚子,“小月亮要多吃点啊,妈妈今天吃的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不全给哥哥占去了。”瞧,还没出来,宠爱分明,也难怪女儿又乖又金贵咩!
肚子大,她除了常在庙里溜达溜达,也少出来了。银河又是个爱学习会打发时间的,光习读梵文、抄经书就够她修身养性占大半日了,再就是天儿好出来跟街坊们家长里短,着实惬意休闲。
这天太阳好,街坊们都出来晒被子,或者弹棉花做床新被子准备过冬。
现在人睡觉盖的被子五花八门,羽绒的,晴纶棉的,不知什么材料的;而过去的人盖的被子只有一种棉的,讲究一些的盖丝棉的。罔极庙边的老街坊守旧居多,还是爱盖最结实的棉被。
棉被有个朴素的标准,论斤。三至五斤的属于正常,低于高于这个重量的都不属于常态。天冷时一床被子如果不能御寒,就在被子上面再加上一床,没有的话就将大衣或者棉衣棉裤统统盖在上面。
棉被也有个缺点,时间盖久了就会变硬,板结了,盖在身上既不舒服也不暖和,简单治理的办法是趁着阳光充足,拿到院子里晒晒,晚上闻着晒了一天的棉被发出的“太阳味儿”舒服得很哩。
但棉被使用时间太久,晾晒就作用不大了,那就得从根上治理,将棉被重新弹一遍,整旧如新,这时候,弹棉花的生意就来了。
大街小巷都有弹棉花师傅支起的摊,多半是家庭妇女抱着被子去讨价还价,提各种要求。弹花师傅往往都点头答应,然后将旧被拆开,棉花套铺平,用他那张神奇的棉花弓将棉花“绷绷绷”弹松,有时还根据客人的要求添加新棉,最后再将弹好的棉花套罩上一层细如蛛网的纱网,本来寸余厚的被子膨松至三寸以上,客人抱着被子挡着脸,左右探头地高兴地回了家。
正好庙门口就有个弹棉花摊儿,银河也去凑了热闹,新买的棉花套,足足的新棉花,排着队等着弹床新被子。
街坊们见她肚子大站着等辛苦,叫她回院子里坐着,东西给她占着地儿,排到她了她再出来。银河遂捧着一本梵文经,靠在摇椅上大肚子晒着边看书边等。
忽闻外头一声“哦!”的惊呼,接着就是笑声。银河奇怪地往门口望去,接着就进来一个“棉花人儿”,银河坐摇椅上怔着,跟那人对眼儿,过不了多久,她也咯咯笑起来——是好笑,估计师傅那棉花弹崩了,这人也是倒霉路过嘣了一身!白哗哗的,像雪人儿一样。那些小孩子们最乐得很,跟着他旁边拍手跳,他身旁的随从看来又生气又着急,驱赶孩子们还得顾着拍他身上的棉絮。
他却望着这边坐在摇椅上咯咯笑的大肚子出神儿——主要是,银河笑得像个孩子爽朗纯真,她本身圆滚滚的大肚子跟个佛娃一样坐在摇椅上,身后就是那对儿著名的罔极庙貔貅,她本来就漂亮得无敌了,养得又太好,简直佛里的渡娃一样!
银河见他怔愣地望着自己,才意识到不妥,她一下收了笑,又蛮滑稽,本能防范地起身就往屋里钻!哎哟,这动作麻利的,一点不像大肚子得拖累她,跟个圆滚滚的陀螺胆小地进了屋就要关门!
“王!——四儿!”估计他本来想叫她“王后”,但是也顾及这身边情状,改了口,喊她的名字,银河这一听,胖身子缩在门缝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外头“你是谁,”
他稍走近,
这时候可以看出。尽管人家一身白絮叫你看上去取乐一样,实际人大家公子,风度持谨,有礼得很,轻声,“我是揄追,您估计不记得了,咱们见过面,家母是长公主。”
啊?
银河当然有些惊慌,这人来找她做什么,她是本能取巧,“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说着就要闭门,揄追忙上前一步,稍抵住门,“您不必害怕,我是有事相求,万不得已才来此地叨扰,”眼睛里全是诚意,又稍回头看了看,“一会儿人都进来了,人多眼杂,我想咱们这样僵持着肯定也不好……”银河没法儿啊,达岩这些时是陪她住这儿,今儿正好有事出去了;不过这会儿达岩不在也好,要她在,看见这样得立即跟这些人横起来!
“那就在院子里说。”银河也贼,防范心强点好,院子里人多他们也不敢咋滴。
谢谢给小月亮和小太阳投小钻石咧,嘻嘻。最近流感肆虐,俺有点中招,希望大伙儿注意防范哈。
第197章 197
这件事还得从头说。
揄追也是机缘巧合下发现了“王后的秘密”。
参长那头是不会出纰漏的,只得从银河这边说起。
前头也说过揄追最大的心愿就是“兴复揄学”,正巧前段时间在汉州有个“揄学研究会”,邀请了不少海内外“揄学大家”参加,那揄追是必得参加的。研究会就在九仙庵举行,隆重也正式,会议前,还举行了“拜祭揄子”的大典!哎,银河就那时候出来瞧热闹被发现的。
按说她该伪装的也好,旁人是认不出来,可逃不了揄追的眼。是远远望见有些不敢相信!主要是她大着肚子——可现在谁都知道先王后不在宫里,连溥皇登基都不在场——这揄追可不得上心盯着了!
什么事儿都抵不住“人有心”,这暗中一盯,可就瞧出了好多事儿!起码,参长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就足以说明些问题!——是了,揄追暂时也只能猜想先王后这肚子里的孩子和参长有关,毕竟他“盯梢”可也冒着好大的风险,万不敢贸然靠近,远远瞧着,所以许多事只能猜想,不敢定论。
本这是个极佳的把柄,揄追慎之又慎,一来得有确实证据,再用也得用在刀刃儿上。可为何现在不待证实,赶忙似得就“拿出来”且亲自上门“暴露了”呢!
这肯定是揄追遇上了更“掏他心窝子”或者说“叫他受不了”的事儿了,必须得提前拿出“这把杀手锏”了!
咱天朝又遇上件大喜事儿!
全球博览会被咱揄川争取到了,可不再次扬国威显风采的机会!加上适逢新皇登基,一切欣欣向荣,多好!
所以为此揄川当地肯定得举大力办好这次盛会。
扎揄追心的事儿来了,
揄川是他老家,他几千年的揄府揄庙都在此。要他揄家还有从前的影响力,断不会敢动脑筋到他揄家的地界上来。为了建球博会的“地标”,当地规划把揄庙的一部分纳入了进来,也就是说得“拆掉部分建筑”,这不是要把揄追气得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