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才从报纸上得知楚依然竟然是秦少岚的女佣人。
“是,母亲。”秦少岚回答。
“她人呢?找到没有?”
“找到了,但是她不承认……”
秦少岚说了他拷问楚依然,但楚依然一直不肯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的情况。
冷雅琴摇头说:“小岚,你就是心地太善良,才会被她害得这么惨。要我说,你把她绑起来,用烙铁烧她的胸,要不就往她的指头里钉钉子,或者挑断她的脚筋、手筋,对她用尽酷刑,我看她不招。”
秦少岚听得忍不住心里打了个寒噤,喊了一声:“母亲!”
他以为他这几天对楚依然已经够残暴了,没想到母亲说出的话比他做的还要残暴得多。
冷雅琴立刻改口:“我就是气着了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善良,我也是烧香敬佛的人,我们做不出来那种过份的事情。”
秦少岚说:“母亲,这件事您别操心,儿子会查个水落石出。您只管好好养病,让身体早点好起来。”
陪母亲聊了一会儿,秦少岚决定到公司去看看。
从这件事上报后,他这些天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回公司处理公务,今天应该去好好处理一下,他也想顺便跟左清扬聊聊。
和母亲告辞后,他开车离开了。
秦少岚离开不久,冷雅琴翻身坐了起来,对徐芊芊说:“走,跟我去把那个女人抓回来好好拷问,如果真的有什么人指使她来害小岚,我把她的牙齿一颗一颗敲下来也要她招供,我看她能抗多久!”
徐芊芊心里了也打了个寒颤,嘴里奉承说:“干妈,有您出面,她一定会说的,秦总就是心太软。”
两个人走出来,带了几个保镖径直到“水岸山景”去了。
楚依然被关在房间里,她的头昏得厉害,一身都不舒服,下面伤得很重,伤处感染了,有点发烧,脑袋昏昏沉沉。
她挣扎着洗了澡,穿上了衣服,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砰”的一声,昏睡的楚依然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门打开,呼啦啦进来了好几个人,两个女人和几个男人,她看见那个年轻女人是徐芊芊。
她再看看旁边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女人,她衣着华贵,气势逼人,长相很漂亮,但面容看起来很凶恶,而且怒气冲冲的样子。
楚依然的心里一惊,她认出了这个贵夫人!
她的脑海里划过了九年前的一幕。
十四岁那年,楚依然被人拐卖给z国冬江市一个叫吴大宝的男人做媳妇冲喜的时候,看见过这个贵夫人。
楚依然到吴家三天后,跟吴大宝举行婚礼,这个贵夫人以客人的身份来赴宴,那时候她比现在年轻些。
楚依然名义上是吴大宝的新娘,事实上从到了吴家后,她就是最可怜的女佣人,吴家没有一个人把她当新娘看,连下人都欺负她。
一个被拐卖的孤女,自然谁都会欺负的。
举行婚礼那天,楚依然一直在忙,给每一个客人奉茶,动作慢一点就被婆婆打骂。
当她给这个贵夫人奉茶的时候,贵夫人突然转身碰掉了楚依然手上的茶杯,茶水洒在了贵夫人的脚背上。
她勃然大怒,抓住楚依然狠狠打了几个耳光!
楚依然被打倒在地上,贵夫人又冲过来踢她,这时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他拉住贵夫人说:“母亲,她犯了什么事?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原本很凶蛮的贵夫人马上变了脸相,一脸痛苦地说:“她把滚烫的茶水倒在我脚背上,烫死我了。”
年轻人说:“她得罪了母亲,母亲只要给儿子说一声,儿子处罚她就是了,不劳母亲动手,母亲别气坏了身子。”
贵夫人转怒为喜,说:“小岚啊,有你这句话,妈咪的脚就算再痛也不痛了。”
楚依然听见贵夫人把年轻人叫小岚,她的心里一震,想起了几年前那个叫小岚的小哥哥,很想抬头看他是不是,但不敢。
吴大宝的妈,也就是楚依然的婆婆拿着鸡毛掸子走过来,骂道:“你个死女人,雅丽是我们家的贵客,你也敢烫她,我非打死你不可!”
骂着,她手里的鸡毛掸子向楚依然抽打了下来。
楚依然痛得不断躲闪,婆婆骂道:“你要躲是不是?来人!把这个小贱人衣服扒光,吊到柴房去打!”
年轻人看不过意了,说:“姨奶奶,她也没犯多大的事,不用再打她了吧。”
“哼,小岚,你不知道,这个死丫头倔着呢,平时就不听话,她今天烫你妈妈是故意的,如果我不好好教训教训她,那我这门上就没有客人敢来了。”
“但是……”
年轻人还要再劝,那个贵夫人说话了:“小岚,你姨奶奶教训儿媳妇,这是他们的家务事,我们是客人,不要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