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玩几把游戏,但看了没几分钟眼睛就胀得难受,她只好扔到一旁,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烦躁的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
夜很黑,很静。
静的似乎能感受到时间在流逝。
时笙起床。
她不知道季予南还在外面没有,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下床,穿了拖鞋走到落地窗前。
将窗帘撩起一条小缝隙。
外面的灯光就从那一道缝隙里投进来,将她的影子印在铺了地毯的地上。
颜色由深到淡。
时笙的视线透过缝隙看出去,转了一圈,正要收回来,却在触到某一处时顿住了。
楼下花园。
一道挺拔笔直的身影静静的靠着车门站在路灯下,偏黄的灯光洒在他周身,将整个人都印得有些暗淡。
根本不需要仔细辨认,就能看出那个靠着路灯抽烟的人是谁。
时笙:“……”
她皱眉,‘刷’的一下拉上窗帘。
在窗帘合上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男人抬头朝她所站的位置看了一眼。
那双眼睛……幽暗、迷蒙。
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时笙走回床边,重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但心里却愈发的烦躁。
季予南一直紧紧追着她的目光清晰的在脑子里重复浮现。
她深吸了口气。
觉得自己,大概,可能,快疯了。
被季予南给逼疯了。
原来她不止招架不住像傅亦那种,面面俱到又温润如玉的男人,还招架不住像季予南这种死缠烂打的男人。
真的,烦死人了。
时笙穿了衣服下楼。
路过玄关时,没看到那双粉红色的长耳朵兔子拖鞋。
……
昏黄的灯光照在一旁修剪得很精致的盆景上,将他半边身子都笼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