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有点火了,被关在这种鬼地方,每天面对这群人都是同样的回答同样的表情,是个人都得被逼疯了。
她抬高声音,“那季时亦呢?死了没有?”
“抱歉太太,我不知道。”
还是一样的表情,跟个死人一样,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并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不该将火气发泄在佣人身上,但是她忍不住,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发泄出来自己就要被憋疯了。
“滚出去。”
“抱歉太太。”
时笙:“……”
佣人出去后,时笙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掀了,餐具和碟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轻声,时笙觉得痛快极了,踩过一地狼藉出了客厅。
佣人没走多远,就在门外候着的,见她出来,躬了躬身,“太太。”
“别叫我太太,烦死了。”
见佣人又要低头说‘是’,时笙拧了下眉,飞快的走开了。
……
春天到了,花园里好些花都开了,园丁正在修剪花木,见到她,急忙放下手中的剪刀:“太太。”
态度毕恭毕敬,挑不出丝毫的瑕疵。
但时笙这几天听够了这个称呼,一听到就想抓狂。
她这几天发脾气,导致佣人看见她都低垂着头绕道走,估计私底下没少骂她是泼妇。
都怪季予南。
“你下去吧。”
“是。”
园丁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时笙拿着花剪,慢慢的修剪着已经十分完美的盆栽。
她在这方面实在没有天赋,再加上静不下心学,所以现在,也就会剪一些残枝剩叶。
她专注的修剪花木,手指翻动间,一道刺眼的光线射进眼睛。
时笙眯眸,盯着那枚钻戒出了神。
这是季予南送给她的求婚戒指,当时她放在手包里的,一并遗落在了教堂。
还是第二天佣人来报道时给她带过来的。
今天也不知道什么心里,在梳妆台的抽屉看到,就鬼使神差的拿出来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