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低头挤牙膏,刚挤到一半,一条有力的手臂环上她的腰。
环着她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拿着剃须刀的手扣住她的下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柔软的唇瓣相贴。
剃须膏清爽的味道闯入她的鼻息,随着男人的辗转蹭了她一脸。
时笙想发火,被季予南托着抱起来坐在了盥洗池光滑冰凉的台面上,结实的双臂撑在她两侧,将她压在镜面上仔仔细细的亲吻。
女人迟钝的感官被他强势的气息侵蚀的彻底,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此时此刻自己应该推开他,季予南便已经吻过一轮了。
与她额头相碰,唇瓣贴着她的唇,沉重的喘息。
“季予南……”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攥着他睡袍的手指无力的搭在上面,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季予南的唇又压了上来。
到最后。
时笙已经分不清她感官里充斥着的剃须膏的味道是季予南脸上的,还是她嘴里的。
清晨是男人欲念最强烈的时候,尤其是这个吻还带着明显的欲念味道,后果一发不可收拾好像是预料中的事。
所以,在季予南将手沿着她的腰滑上去时,时笙也没表现的太抗拒。
只是攥着他衬衫的手下意识的改成了推拒,但并没有用力。
吻都吻了,时笙也没想过在这临门一脚的情况下还矫情的推开他。
毕竟,她也是动了情的。
一夜情这种事在美国简直是稀松平常,就当是遇到个合适的对象好了。
然而,季予南却突然收住了动作。
他直起身,压了压急促的呼吸,伸手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刷牙,下去吃饭。”时笙:“……”
前一秒还在热情似火,后一秒突然被人泼了瓢冷水。
从头冷到脚,再多的热情也凉下来了。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还真是形容得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