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她看到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趁着混乱从里面出来。
“你送我去,予南,如果时笙真要追究,你送我去。”
季予南:“……”
他张了张嘴,竟不知道此刻该笑还是该怒。
真相。
这就是所谓的真相。
居然是如此丑陋。
他的好父母。
他一直以为温柔善良的母亲,居然是个为爱疯狂的神经病,时笙的父母死了,她还安枕无忧的过了这么多年。
季予南抬手,修长的手指因为常年锻炼并不完美,有多处薄茧。
但季时亦说的没错,这双手,也是沾过血的。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季予南退后几步,什么话都没说便快步跨出了书房。
……
书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温如蓝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敲击着季时亦的耳膜,他一阵烦躁,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挥落在地上。
杂物坠地,文件夹散了一地,有几份甚至砸在了温如蓝的身上。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时荆愠那个男人恨我,却没想到,你连我都瞒了。”
抿着唇,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温如蓝,”他开口喊她的名字,喊完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没一会儿,又控制不住哈哈大笑着问道,“你指责我背信弃义、心狠手辣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想法?是不是很高兴?我为你背了这么多年的锅。”
当年,他还奇怪过,为什么火势会那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
二层小楼,没一会儿就烧了个精光。
***
季予南从季家别墅直接驱车回家,却并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将车停在花园里,坐在车里点了支烟慢慢的抽。
他看着二楼的窗户愣愣出神,尼古丁的味道涌入肺里,已经习惯的味道了,此刻却有点难以承受。
每一根神经连同末梢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