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坠河到现在她没洗过澡,身上的味大的,她自己都嫌弃了。也难为季予南对着她还能一脸若无其事,握得下去手。
季予南似乎这才注意到这件事,皱眉,慢腾腾的收回手,又状似无意的弯腰扯了张抽纸,擦了擦手指,又擦了擦。
时笙:“……”
虚伪。
她翻了个白眼,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
季家的浴室有浴缸,她的伤又在小腿上,抬起来搁在边上,小心一点不会弄湿。
“你身上有伤,不能碰水,”顿了顿,估计也觉得不能忍受,咳了一声,“我去让克洛伊上来帮你。”
……
等克洛伊上来,时笙已经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里了,小腿伤的那处用毛巾裹着,外面还覆了层保鲜膜。
她闭着眼睛,呼吸很轻,像是已经睡着了。
克洛伊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太太,我帮您洗头吧。”
“谢谢。”
她这样,洗头确实不太方便。
克洛伊帮时笙洗了头,确定她不需要帮忙后才开门出去。
季予南站在阳台上抽烟,寒风萧瑟中,挺拔的背影看着无端让人觉得可怜。
但下一秒,她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少爷这么有钱,什么都不缺,怎么会可怜呢。
推拉门没关严,还是有少许的烟雾被风吹着从门缝里灌进来,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烟味。
她关门的声音很小,除了落锁那一下,基本没有其它响声。
但那个一直背对着她,好像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站着一动不动的男人还是在声音发出的一瞬间就转过了身。
目光如炬,眼睛里有几条明显的红血丝,是没休息好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