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重新将白布盖上。
走出病房没多久,凯文就收到一条信息,他看了内容后,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季少,事情办妥了。”
“恩。”
男人一直紧锁的眉头才算是平复下来。
想起时笙,好不容易平复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唇角却又不由自主的掠起几分薄笑。
“季少,您是回长岛还是去公司?”
季予南唇角的弧度慢慢降下,下颚轮廓紧绷,淡淡的道:“公司吧。”
…………
季予南忙着葬礼的事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他低头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手机,时笙没给他打过电话,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本来就不畅快的心里又是一阵火气,将手中的笔一扔,靠进了椅背。
办公椅被他后仰的惯性弄的轻轻晃动。
“哼,”季予南冷笑,“还真是冷心冷肺的女人,这么悟也悟不暖。”
就该让她自生自灭算了。
他连续几天都是眯眼小憩一会儿,季予南的一双眼眸里布满了明显的红血丝,这般舒适的摇晃,顿时让他生出了几分困意。
正准备睡一会儿,手机黑乎乎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他直起身,脸上已经恢复了惯有的犀利,刚才的倦怠只是昙花一现,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别墅座机的电话,季予南的心猛烈的跳了一跳,薄唇已经下意识的抿紧了。
克洛伊给他打电话肯定是说时笙的事。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他下了死命令让保镖不分昼夜的守在门口不让时笙出那道门,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但这股不安却来得猛烈而直接,短瞬间占据了他整颗心脏,似乎潜意识里根本不信自己能看得住她。
时笙太能闹腾,心又不在这里,加上上次也是在他安排了保镖守着的情况下逃走的,这种不确定的感觉才会这么根深蒂固的刻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