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在季氏没见过凯文,瞧他和季予南熟悉的样子,应该也是跟了他许久的,既然不是明面上的人,那就是隐在暗处的人了。
两人工作不同属性,她自觉得和他应该没什么要说的。
“有事吗?”公事公办的态度,张弛有度,倒是让人挑不出错处。
“季少受伤了。”
说话时,凯文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时笙垂眸,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眸里的情绪,“我知道,他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医生说每天换药,别碰水,药我已经放在季总的行李箱里了,上面有说明。”
“季总上次受伤是杰西斯手下的人动的手。”
时笙不了解那个圈子,对他口中的人也没有印象,但凯文特意提起,出于礼貌,她也只好点了点头。
“季家这些年有意洗白,很多触碰底线的事已经没做了,相对每年大量揽进新人的杰西斯,势力上差了很多,但两边积怨已久,谁也容不得谁。按照计划,至少也明年季少才会动他们,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机。”他话音一顿,季予南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正朝这边走,“那晚他们虽然没看见你,但要调查也不难,宴会所在的别墅就有监控,你上了季总的车,只要对方稍作调查就能查出你们在同居。”
时间卡的正好,最后一个音落下,她还来不及问什么,季予南就已经走到了声音传达的范围之内。
他将车钥匙给时笙,“车你开回去,洗一下,一车的血腥味。”
凯文挤了挤眼睛调侃,“季少,我上次还问您借这车呢,说破了嘴皮子你也不给我。”
“我怕你控制不住车震,触霉头。”
凯文:“……”
时笙:“……”
她低头,抿着唇憋笑,但却又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季予南。
想到他背上刚包扎好的伤,她问,“必须今晚走吗?”
“嗯,”他压低声音,“本来能陪你睡两个小时的,结果你非要大题小作去医院浪费时间。”
时笙瞪他,“伤口不能碰水,你最近也别剧烈运动,身上那么多疤,丑死了。”
季予南弯唇笑了笑,“没有你,怎么动?”
时笙:“……”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