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还是观察期,时秘书要多费心,如果有发烧、伤口不正常疼痛请及时叫我。”
时笙是季予南的秘书,这种贴身照顾在他看来没什么,泰勒完全没意识到他们在同居,只以为是季予南受了伤,她留下来照顾。
“好。”
……
时笙拿着电脑回到房间,季予南正在打电话,精神不济的半阖着眼睛,对方说很长一段话他才‘恩’一声。
听到开门声,原本懒散的男人霍然睁开眼睛,手自然的摸到了了枕头下,目光犀利的朝着时笙的方向看过来。
见到是她,他才神情稍缓,波澜不惊的吩咐,“下次进来记得先敲门,这种基本的礼貌我想不需要我来教你。”
时笙:“……”
季予南的训斥她无法反驳。
“下次我会注意的,但为了你的身体健康,你完全可以让我滚出去后就别再回来,还懒得说‘进来’。”
季予南睨了她一眼,冷笑,片刻后有面无表情的道:“你休想,去打水给我擦澡。”
“今天早上擦过了。”
“现在是晚上了,我要擦澡,衣服也该换了。”
时笙:“……你怎么不去死。”
大概是他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时笙说话也开始百无禁忌,美国这边并不忌讳。
“下次你祈祷那些人枪法准一点,别浪费那么多子弹打树。”、
他没细说,但看过枪战片的人大概都能想象出当时的情形,那么多肆意穿梭的子弹,稍有不注意便会被打中。
比起电影里的,现实中更是少了那份主角才有的幸运,每一秒钟都有可能致命。
时笙翻了个白眼,“……乌鸦嘴。”
她去浴室打水给季予南擦澡,掀开被子,驾轻就熟的避开他纱布包裹的地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
季予南绷着脸,抿着唇不说话。
但若是细看,还是能就看出他耳根处淡薄的红晕。
他原本是有意为难她,想看她羞恼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