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把锋利的刀刃,随时都要将她戳个对穿。
“你也没挂个不能穿的牌子,我怎么知道能不能穿。”
她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走到梳妆台,拿了水乳开始涂脸,“穿个浴袍而已,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你放在那里,不就是给客人准备的吗?”
男人掐了烟,大步朝她跨了过来。
‘砰’的一声。
时笙手里的水乳被打落在地,“客人的房间?谁告诉你这是客人的房间?”
“……”
房间是她选的,第一次的时候,他拧着她的行李毫不客气的将她赶了出去,她当时还以为他是单纯的讨厌她,所以觉得她不配住二楼。
瞧他现在的模样,不太像啊。
不是客房?
瞧他对一件浴巾都这么紧张,那就是某人专属了。
“慕清欢的?”
房间里很静,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两人加重的呼吸声。
季予南身材欣长,站在时笙面前,完全将她拢入了他投下的阴影中。
黑色的短发,五官利落深邃,一身黑色的西装将男人本来就冷的气场衬得越发阴沉。
“换了。”
季予南粗暴的将浴袍从她身上扒拉下来。
浴袍的质地粗粝,加上季予南毫无怜香惜玉的粗暴动作,她一侧肩颈的皮肤被磨得通红,皮下层透着殷红的血珠。
女人轻‘咝’了一声。
季予南将扒拉下来的浴袍扔进一侧的垃圾桶里,“穿好衣服,我们谈一谈。”
他一眼都没看她,转身出了房间。
时笙准备去找衣服,低头随意的一瞟,正好看到浴袍上的商标。
这个牌子。
啊——
果然是慕清欢惯用的牌子。
……
季予南出了时笙的房间,重重的闭了下眼睛,他刚才,有点情绪过激了。
他生气,并不完全是因为时笙穿了慕清欢的浴袍,他还没有那么矫情,会为了件死物这么大动干戈,如果真那么在乎,当时就连房间都不会让时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