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一路被他拖得踉踉跄跄,他刚一松手,她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路面上的碎石子磕破了她掌心的那一层嫩肉,疼的她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人在极度的恐惧中就容易情绪失控,时笙的手指紧紧地嵌入身下的泥巴地面,指甲好像折断了,火辣辣的疼,“你混蛋、王八蛋,脑子有毛病。你的爸爸找人强的慕清欢,关我屁事,你就是个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
时笙觉得,季予南和他爸爸谁也不比谁好,都混蛋。
但这一刻,她更想他像个泼妇一样跟她对骂,至少,别留下她一个人在这种地方。
“是吗?”季予南弯下腰,在昏暗的光线下与她对视,“还有更神经的。”
说完,他直接掠过时笙上了车。
‘啪‘的一声。
车门锁了。
时笙坐在地上,手摸到一块石头,她抓起来砸在季予南的车窗上。
车子半点反应也没有,她的手掌却被石头锋利的尖角划了一道小口子。
时笙从地上站起来,幸好刚才摔下去时脚没有崴伤,现在还能正常行走。
没有去理会车里的季予南,而是直接朝大路上跑。
这地方,停留得越久就越危险。
不过,有时候越是不想碰到什么,就越容易碰到什么。
时笙没走几步就碰到一群男人和她迎面走来,隔着老远的距离都闻得到对方身上的酒味,对方大声的聊天,爆粗口,说着一些低俗下流的浑话。
这是一条直路,时笙没地方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过来。
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想等那群人走了再走,但那群人的目光已经落到她身上了,刚开始还只是眯着眼睛站在原地,后来见她一个人,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胆子渐渐就大了,开始用言语调戏她。
时笙抿唇,在心里骂了句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