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
季予南没来。
时笙抬了抬眉,松了口气,顺便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
徐琰:“我说你怎么好端端的就将咖啡洒了呢,这次得到教训了吧,看你下次还不小心。”
她随口敷衍道:“恩,下次一定出门拜佛。”
心里却想,拜什么佛啊,把季予南的照片贴在门上,每天进门出门拜三拜。
拜死神比拜佛有用。
时笙平时喝惯了咖啡,身体已经对它提神的作用免疫了,没一会儿,时笙就困得直打哈欠,眼睛里涌上了一层水汽,看什么都是雾茫茫的。
“有没有什么药吃了能让人不睡觉的?”她使劲搓了搓脸,自言自语,等一下十一点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她要做会议记录。
就她现在这状态,那种枯燥冗长的会议,估计撑不了多久就要困死过去了。
徐琰取笑道:“我只知道吃了能让人睡觉的药,没听过睡眠太好而去治疗的,估计没药。”
电梯‘叮’的一声。
季予南来了。
时笙看着手边几份还没打完的资料,揉了揉眉心,在季予南踏进办公区域时起身:“季总。”
“煮杯咖啡到我办公室。”
他面无表情的从时笙面前走过,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衣服,有些皱,没系领带,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她闻到他身上有股女性款的香水味,很淡,不是什么奢侈品牌,很劣质。
时笙:“是。”
……
时笙煮了咖啡给季予南送进去,敲门的时候没人应,过了一会儿才传来男人略带了几分沙哑的嗓音,“进来。”
时笙推门进去,男人已经洗过澡换好衣服了,正在扣衬衫的袖扣。
头发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汽。
“季总,您的咖啡。”
“嗯,”季予南坐下,想了想,道:“你挑份礼物今晚给清欢送过去,她晚上有演出。”
慕清欢的演出都是些商业演出,算不上很有台面,但季予南每次都会挑礼物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