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沈南乔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她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尖锐。
“什么时候?”
“就三天前的下午,”她怕莫北丞没概念,想了想又道:“就发生泥石流那天。”
“她一个人?”他只是随口问问,他知道沈南乔那天去送陆然和他妈妈了,他没有怀疑过这个理由。
之所以问,完全是对关于她的事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的关心,下意识的而已。
陈白沫心里苦涩,但话题是她挑起的,总不能甩脸走人不回答吧。
女人还真是奇怪,既想和他多说话,但他真的问,心里又不舒服。
“不是,她和一个戴口罩戴墨镜的女人在一起,不过也就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
……
莫北丞回到浅水湾已经很晚了,他喝了酒,找的代驾。
但这一片都打不到出租车,他进门时让保镖开车送代驾到下面好打车的大路上。
莫北丞伸手去按指纹锁,视线一扫发现大门没关,只是虚掩着。
他微微拧了拧眉,倒也没对沈南乔的粗心大意表现出很生气,在这栋别墅里,她即便开着门睡也不会有危险。
他推开门。
客厅玄关的壁灯亮着。
虽然能照射的范围有限,但已经足够视物了。
莫北丞没有要在客厅逗留的意思,便懒得去摁墙壁上水晶灯的开关,换了鞋子走进去,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但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即便他穿着军靴也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何况他穿的还是双软底拖鞋。
在光线模糊的情况下,他的直觉更是敏锐,属于身体本能的一种反应。
他眯起眸子,视线笔直无误的落到沙发上。
南乔躺在上面,睡着了。
现在外面温度还很冷,屋子里又没开暖气,她虽然穿着羽绒服,但睡着话还是会冷。
客厅里已经收拾妥当了,被他砸坏的墙体装饰晚上也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