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乔的唇都被他吮咬破了,火辣辣的疼。
她瞪着他,“疼。”
“不疼不长记性,下次要是再敢放我鸽子,我就在床上收拾你。”
“我去的时候陆然已经醒了,但他的状态看着不对,我就在病房里多留了一会儿,”她垂着眸,语气有些不明显的萧瑟,细听又寡淡的很:“陆然坐牢就已经让陆家父母承受不住了,如果再疯了……”
精神出了问题在她而言只相当于生病了,只是和平时需要吃药、手术的病不太一样,但常人不这么想,在他们眼里,精神出了问题和疯了没什么区别。
莫北廷嗤笑,淡淡的不屑,“你再不学着放手,他的问题就不只是疯了,离死不远了,他这样脆弱不堪的承受力除了跟家庭溺爱有关,和你的纵容也有很大的关系,你帮他挑了原本属于他的担子,让他以为,他可以不用挑担子,也让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你该为他们家,他的父母付出。”
外面开始下雨了。
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密密的碎响,衬得包间里越发的寂静无声。
莫北廷的话像一道惊雷直劈而下,怡乔下意识的想否认,但不得不说,她没资格否认。
他说的,都是对的。
她害了陆然。
莫北廷点到为止,陆家和她就像两股绳,已经拧紧密不可分了,想要短时间让她完全放手不管是不可能的。
他既然没有因此离婚,便只能让自己去适应,这种近乎病态的关系。
妻子的前男友的家庭。
他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穿上,“走吧。”
这个点,大部分餐厅都已经关门了,莫北廷不想麻烦,也的确饿了,便选了家看着干净的大排档。
吃完饭已经快十二点了。
回去的路上,怡乔自然的靠在他怀里,她眯着眼睛,有点困,但又睡不着。
男人宽厚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掌心的薄茧轻轻的磨擦着她脸上细嫩的肌肤,这是结婚这么久以来怡乔第一次这般毫无芥蒂的躺在他的怀里。
她望着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了一层隐隐,也模糊了她说话时眼里的情绪,“三哥,对不起,还有,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