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乔重重的咬唇,嘴里全是腥甜的血腥味,握着门把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此刻,她内心完全是一片混乱。
她宁愿莫北廷不插手,任其事态发展,不论她去坐牢还是折一条腿,痛苦总比愧疚好受。
何况,她还爱这个男人。
莫北廷压低嗓音,“你耗得起我耗不起,你去坐牢我还要等你几年,本来就憋得慌了,你再去坐牢,我岂不是要废了。”
怡乔听懂了。
乔瑾槐也听懂了。
自然,陈白沫也懂。
女人在这方面,总有惊人的天赋!
她眼里漫上一层血色的恨意,紧紧握住手里的碎玻璃瓶子,突然发狠的朝着莫北廷刺去:“那你就去死吧。”
玻璃瓶没有扎在莫北廷的腿上,而是扎在了他的胸口上,红色粘稠的血瞬间从伤口处溢出来,浸红了他的衣服。
“三哥。”
“莫北廷。”
怡乔跑过去,还没碰到莫北廷的身子,就被他拂到了身后。
乔瑾槐拨开他的外套——
莫北廷穿着西装,女人力气又小,何况陈白沫还受着伤,角度和力气都不是最佳。
所以,只是皮外伤。
缝两针就好。
男人站直了身体,看着抖成一团的陈白沫,声音平静而冷漠,没有起伏,“解气了?如果没有,可以再扎几下,重伤再捅进两寸,如果想我死,保险起见得四寸。”
‘啪’。
染血的碎玻璃瓶从陈白沫的掌心里滑落,摔在地上,成了几瓣碎片!
她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气力,躺在床上,直直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