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蓝凤凰见令狐冲气虚血弱、面色惨白...”
“想来俊儿哥要去给令狐冲治病,绝对会马到功成,你说是吗俊儿哥?”
“哎呀,我的思绪都被漱儿打乱了,再来捣乱少不得家法伺候...哎呀,漱儿你又揪我的耳朵做什么?”
正当房遗爱和高阳享受着这为数不多的闲情逸致时,萧瑀府上早已乱做了一团。
“快,去请御医,去请关木通,去请何足道!挨天杀的尉迟宝林、候霸林,怎敢将锐儿打成这副模样!”
萧瑀站在正厅前,对着府下小厮一通大吼,哪里还有半点往常的儒雅文气。
躺在卧房中,萧瑀除了哼哼之外,再也无法发出其他任何声响,脸颊被候霸林抽的都快赶上尤子章了,不过他们两个一人学武一人习文,体质确是天差地别,萧锐的抗击打能力不知比尤子章差了几条街。
眼下已经临近三更,大明宫有禁军把守,深夜无旨不得进宫,秦府更是大门紧闭,任谁也不敢半夜去砸当朝元帅家的大门,无奈之下,正在睡梦间的关木通匆匆忙忙的被小厮们架着来到了萧府之中。
看着榻上已经不成人样的萧锐,关木通连连咂舌,“老夫是只能治病,我可不会易容改面啊!”
强忍着心中怒意,萧瑀恨不得一拳打死这嘴欠的老头儿,强忍着心中不悦,好言说:“我儿子是被打的,关先生还是快些看看吧。”
一番查看,关木通本就铁青的面容,变得更加难看了,“令公子的头发怎么被人齐生生切断了?双手也被人踩折了,口舌却也是肿的不像样子,修养几天淤青好了,还是能说话的,不过双手恐怕再也无法执笔写字了。”
“啊?锐儿平生最爱书法,不能写字岂不成了废人?”得知萧锐的病体情况,萧瑀双目瞪得赤红,双手连连发抖,恨声骂道:“房遗爱、候霸林、尉迟宝林,老夫就是死也不会与你三人干休的。”
得知萧锐是被房遗爱三人殴打成这样,联想到房遗爱和“何足道”关系匪浅,受过布衣榜首指点医术的关木通,捋髯轻吟,“萧大人,三为少公爷跟萧驸马往日无仇,怎么下如此重的手?”
气急之下,萧瑀哪里还顾得上遮盖家丑,竟自将从秦府小厮口中听来的事情经过,大致对关木通说了一遍。
得知事情接过,关木通气得满脸涨红,恨不能拿出银针一针扎死这位可怜的萧驸马,“什么!这忘八端轻薄何榜首的令正来着?”
“你怎么无故骂起人来了!”
“骂他?我没打他就不错了!何榜首是什么人,那可是未来的皇家驸马、状元才郎!这事我劝你别声张,远不如传进长安试子们的耳朵里,恐怕非得把你们家给掀了不成!”
说完,关木通连药方都被开,丢下一瓶消肿化瘀的外用药膏后,便拎着箱子骂骂咧咧的走出了萧府。
萧瑀被关木通骂的一愣,过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被打成残废的儿子,气的连连跺脚,大骂道:“房遗爱!你怎么敢怂恿候霸林、尉迟宝林下如此大的狠手!明天老夫便上朝面圣,一定要把你拉到含元殿上理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