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客房,出于避险的缘故,秦京娘刻意将房门打开,接着放下手中刺绣竹篓,走到书案前,身后打开了窗扇。
跟随秦京娘进到房中,图谋不轨的萧锐反手带上房门,接着悄无声息的关上了门闩。
将窗户打开后,听到房门关闭时所发出的吱吱声,秦京娘芳心一怔,转身看向萧锐,一脸戒备的说:“你关门干什么!”
面对秦京娘的询问,萧锐微微一笑,手持折扇坐在茶桌前,自顾自的倒上一杯茶水,并没有回应秦京娘的话语。
见状,秦京娘怒上眉梢,古代女子将贞洁看得比性命还要重,饶是风气较为开放的唐代也不例外,“男女交言是非多,还请萧驸马自重!”
说完,秦京娘疾步朝房门走去,显然是打算将房门大开,以避免不必要的闲言碎语流出。
可就在秦京娘的纤纤玉手刚刚抓住门闩的刹那,坐在茶桌前悠悠品茶的萧锐,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想要房俊人头落地,你就只管开门好了!”
此言一出,秦京娘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愣在原地,娇容上满是惊骇,强装镇定的说:“你在说什么?”
“在下说什么,京娘妹妹会猜不到?”说着,萧锐轻抿茶水,夹带坏笑的说:“房俊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京娘妹妹甘心作妾,这点在下苦思冥想却实在想不通呢。”
听闻萧锐的话语,秦京娘眸中闪过一丝绝望,转身看向萧锐,愣了半晌这才说道:“萧驸马是从哪里听来的?”
察觉到秦京娘语调中的紧张,萧锐嘴角微微上扬,展开白纸上轻轻摇动,喃喃道:“我是襄城的夫君,夫妻之间还有什么心事不成?”
得知萧锐是从襄城口中得知房遗爱的化名一事,对襄城失忆全然不知的秦京娘,瞬间便相信了他的话语,情郎的身家性命握在他人手中,秦京娘的态度瞬间转变,强忍着心中厌恶,语调柔和的说:“萧驸马既然没有第一时间上奏万岁,想来是打算高抬贵手放何郎一马了?”
“放不放他...”微微一笑,萧锐起身缓步走到秦京娘身前,对着秦京娘轻摇纸扇,说:“就要看京娘妹妹怎么做了。”
察觉到萧锐目光中的邪念,秦京娘一脸戒备的说道:“看我怎么做?你放不放何郎跟我有什么关系?”
“京娘妹妹难道没有听说过,房俊酒后轻薄拙荆的谣传?”
“既然萧驸马知道此事是谣传,为什么还要挂在心上?何郎生性正直,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交谈间,见秦京娘处处维护房遗爱,萧锐心中的妒火越发浓重,阴郁的看向秦京娘,点头道:“虽然你我知道此事是谣传,但长安百姓又有谁会相信?满朝文武又有谁会相信?此事叫我萧家丢尽脸面,想来与房俊脱不了干系!”
见萧锐将怒火转移到房遗爱头上,秦京娘义正言辞的驳回:“说到底这件事全都是因为襄城公主行为不检,跟何郎又有什么关系?你不去找襄城公主讨论,却来到我家苦苦相逼,难道真的不念你和何郎的连襟之情了吗?”
“呦,呦,呦。”萧锐伸出手掌连连摆手,面带怨恨的说:“什么连襟之情,我与房俊不共戴天!”
说完,萧锐继续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京娘妹妹口口声声维护房俊,你可知道他对襄城做了什么?”
见萧锐提起襄城,秦京娘唯恐他们夫妇二人联手戕害房遗爱,连忙问道:“做了什么?”
“他用医术把襄城弄成了傻子!可怜那贱人对房俊痴心一片,就算是记忆全失,心中想着的,嘴里念叨着的,也全都是她的房郎!”
联想到襄城再提起房遗爱后的娇态,萧锐妒意横生,表情略显狰狞的说:“可饶是这样,房遗爱却心狠手辣的将她戕害成白痴。你说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他今天可以用医术迫害襄城,难保明天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你!”
虽然猜到房遗爱会对襄城动手,可秦京娘万没想到他竟然大胆到会用医术将襄城弄成失忆,更没想到此事会被萧锐得知。
惊骇下,秦京娘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柔声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说着,萧锐缓缓合上白纸扇,目光上下打量秦京娘,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想让房遗爱...不,应该是何足道才是,尝一尝被人嘲笑的滋味。”
说完,萧锐向前一步,凑到秦京娘面前,径直朝秦京娘的香肩凑了过去。
见状,秦京娘猛地一把推开萧锐,接着快步走到了茶桌前,又嗔又怒的望向萧锐,怒骂了一声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