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话音落下,二十名羽林军齐步向前,手持横刀大声对房遗爱喝道:“走!”
望着周遭个个如狼似虎的羽林军,饶是房遗爱两次历经生死,但还是难免有些紧张,惊骇下点头应声,接着迅速站立了起来。
就在羽林军呵斥房遗爱的同时,秦琼三人接连来到正厅前,眼望手持横刀横眉竖目的羽林军,三人的心随即提到了嗓子眼。
“白总管!”
对白简唤了一声后,秦琼率先向前,走到羽林军面前,对着他们打量了几眼,在确认他们尽都是李世民的亲信后,悬着的心险些从胸膛里蹦出来。
听闻秦琼的呼唤,白简本就装出来的冷面,微微有了几分缓和,拱手道:“秦元帅。”
秦琼三人先后走到白简面前,看了一眼被羽林军围在终于的房遗爱,眸中有色自不用说。
眼见羽林军过府“擒拿”房遗爱,秦琼百思不得其解下,拱手问道:“白总管,万岁圣意是?”
“元帅,咱家也是奉了万岁口谕,前来宣何足道进宫,其它事情一概不知。”白简唯恐“下马威”一事败露,草草说过一声后,连忙对秦琼拱手告辞,一时间搞得秦府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见白简不容分说连忙离去,秦琼紧锁的眉头近乎皱出水来,身后的秦京娘、谢瑶环二人也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神色。
白简向前走去,羽林军跟在他身后陆续向前,被他们夹在中央的房遗爱匆忙间,只得回头对着秦琼三人张望了一眼,眸中颇有生死决别的凄凉目光。
羽林军簇拥着房遗爱走出秦府后,还未等秦琼说出话来,谢仲举便疾步回到房间给长孙皇后写折子去了。
见谢仲举离去,秦京娘心中焦急万分,杏眸泛红道:“万岁为何会派羽林军带刀宣见何郎?莫不是试卷果真出了问题?”
见女儿哭的花憔柳悴,秦琼连连安慰,随后一跺脚道,“算了!我这就去找如晦,我们两个即刻进宫!”
说完,秦琼换上朝服,从后门出去,风风火火的直奔杜如晦府邸去了。
被羽林军“押解”着走出秦府,房遗爱登时便看到了举在秦府门口的围观路人,众人一个个踮着脚尖,分明就是要看看羽林军将谁抓走了。
当大家看到被羽林军围在中央的房遗爱后,眉宇间尽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呀!何榜首怎地会被羽林军押解?难不成他的试卷果真有谋反词句?”
“吓!看来何足道试卷谋反一事应当是真的了!”
“哎,可惜了这么一个经纶满腹的状元胚子喽!”
在众人的叹息声中,白简带着羽林军“押解”这房遗爱渐行渐远,路过之处行人纷纷退散,望向房遗爱的目光尽是惋惜。
这边,白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大明宫看去,秦府中谢仲举也写好了上奏的条子,因为事情危及,不明就里的谢仲举只得亲自动身去往大明宫,去到立政殿寻找长孙皇后去了。
秦琼来到杜如晦府邸,将事情经过对杜如晦讲过一遍后,这位正在吃饭的杜丞相,险些将手中碗筷丢在地上,匆匆换过朝服后,便与秦琼结伴朝大明宫赶了过去。
一时间,两位朝廷重臣,一位皇后心腹,一个当朝驸马兼布衣榜首,连带长安城满城百姓,全都被白简哄得晕头转脑,而这位会错了意的“罪魁祸首”心底却颇为得意,毕竟他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的威风煞气。
“押解”房遗爱来到大明宫,白简喝退了一众羽林军,二人一前一后径直来到了紫宸殿前。
站在紫宸殿前,房遗爱惴惴不安,想要开口打探一些消息,可看到白简那冷冰冰的面容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见房遗爱面容紧张,可怜这位祸到临头的白总管并不自知,煞有芥蒂的冷哼一声,道:“你在这里先行候着,咱家去万花厅通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