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公主府中,得知房郎独自回到高阳府上后,襄城依窗而立,呢喃道,“苍天有眼,房郎这次你插翅难逃了!”
“房郎虽然你对漱儿已经没有了戒心,但漱儿生性纯良想必不似你这般狡猾吧?”
心间拿定主意后,襄城从闺房木柜中拿出一壶状元红,转而独自朝高阳府中赶了过去。
来到高阳公主府,襄城斥退府下小厮,踱步走到书房门前,敲门道:“何榜首在么?”
听到门外有人呼唤,房遗爱大吃一惊,连忙收起真气,快步打开了房门。
见门外站立之人是襄城后,房遗爱轻哼一声,不悦的道:“休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唤我的化名,公主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把柄只能用一次的道理!”
说完,房遗爱轻挥衣袖,翻身回到了书房之中。
坐在茶桌前,望着伸手关门的襄城,房遗爱冷声说道:“公主派人跟踪我?”
关上房门后,襄城取出袍袖中的一小壶状元红,道:“房郎怎地如此对奴家冷言冷语的,昨天你待漱儿是多么的体贴啊。”
见襄城再次表露出狐媚之态,房遗爱一阵恶寒,好奇的问道:“公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将状元红放在桌面上后,襄城坐在房遗爱身旁,私语,“房郎,你前些日子明下的誓言何时兑现啊?”
“公主,你这实在是强人所难。”说着,房遗爱起身拱手道:“我头上这顶欺君之罪时刻都有可能落实,萧驸马虽然有些迂腐但秉性却是纯良温和,公主何必如此执迷。”
“如此说来,房郎要失信与我了?”话音落下,襄城心中闪过一丝失望,接着面带不解的望向房遗爱,道:“房郎,奴家不明白你为何对漱儿如此痴情?若论姿色、才学、性情、家事,奴家样样不逊与高阳啊。”
“我承认公主你性格温淑、心思缜密、善解人意,漱儿样样比你不过。”话说一半看向襄城,房遗爱苦笑一声,道:“可你终归不是漱儿,终归不是我的发妻!”
此言一出,襄城心中对房遗爱仅存的怜悯顿时消散,狠下心肠后,她轻咬朱唇轻叹道:“哎,房郎如此痴情却也难得。”
说着,襄城将状元红递到房遗爱面前,道:“房郎既然无意奴家,奴家也不会恬不知耻的逼迫你。喝下这壶绝情酒,你我就此分道扬镳吧,化名一事本宫会烂在肚子里的。”
见襄城有意放手,房遗爱惊喜之余不由生出了一丝疑虑,望向面色黯然的襄城,道:“公主真肯高抬贵手?”
襄城见房遗爱面带疑虑,转而再生心计,伸手轻抚小腹,语气漠然的道:“不瞒房驸马,本宫已经怀了萧锐的孩子...”
见襄城面色不似有假,房遗爱窃喜不已,接过状元红,拱手说道:“恭喜公主即将为人母,此等恩德房俊没齿难忘。”
说完,房遗爱暗暗夸赞萧锐能干,接着生怕襄城会突然反悔,转而连忙打开瓶塞仰头将一小壶状元红尽数喝了下去。
喝下状元红,房遗爱发自肺腑的拱手说道:“公主日后若有难处,在下能办的绝不迟疑。化名一事还望公主信守承诺。”
望向房遗爱,襄城笑而不语,脸上哪里还有半点黯然之色。
二人对视半晌,见襄城脸色怪异,房遗爱暗叫不好,目光不由望向了自己手中的酒壶。
见房遗爱回过味来,襄城掩面而笑凑到房遗爱耳边,轻声呢喃道:“房郎,下了蒙汗药的状元红味道如何?”
“蒙汗药...你!”
得知状元红中放置了蒙汗药后,房遗爱大惊失色,连忙运起真气想要将酒水逼出体外,可之前与襄城对视的空隙,早已令酒水在他体内产生了作用,此刻想要将酒水逼出却已为时过晚。
“房郎,你放心。你父亲乃是当朝丞相,酒醉后轻薄皇家公主最多也就是杖责四十。不过漱儿恐怕会因此与你劳燕分飞...”
说着,襄城连连发笑,望向房遗爱尽是得意、胜利的表情。
得知襄城的真实意图后,房遗爱暗骂其心如蛇蝎,想要推门走出书房,却感觉双脚犹如灌了铁水一般,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向前移动分毫!
“房郎放心,这水酒只是让你安睡半晌不会对你有什么坏处的。”说着,襄城将其缓缓搀扶道床榻之上,笑颜如花的道:“奴家要房郎真心对我,趁人之危的事情本宫却也不屑去做!”
说完,襄城伸手撕破所穿袍服,拔下头上金簪,故意做出了一副遭受过轻薄后的模样。
房府中,从梅香口中得知房遗爱让自己今晚搬回公主府后,高阳轻啐一声,暗道:“俊儿哥总是这般猴儿急!”
虽然面带娇羞,高阳却不曾闲着,走出卧房转身对梅香说道:“梅香,你收拾一下我的贴身物件。我去向公爹、婆母说一声,咱们这就回公主府。”
说完,高阳怀揣满腹娇羞,笑颜如花的去向房玄龄夫妇辞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