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坐在屋门口恢复灵力时,发现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她抬眸望去,与那几个筑基修士对个正着。
几人将程溪上下打量一遍,匆忙扭头离开,程溪平静目送他们的背影。
在程溪的灌药下,时至下午十五人里,已经有体魄不错的修士清醒。见到面孔陌生的程溪,他嗓音嘶哑问:“你,是?”
“田兄请我来照看诸位,我姓燕,燕逍。”程溪礼貌道。
“是你啊。”
说话的修士像是早就有所听闻般,身躯逐渐放松,他轻喘气息问:“几天了?”
“若是指昏迷,只过去了一天。”程溪给其他人喂完药,不疾不徐道。
“什么!才过去一天!?”
这位金丹后期修士震惊了,他当初受伤时,就预估过自己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个月估计都得在床榻度过。
没想到居然才过去一天,他艰难地动弹手指,尝试掐算日子。
不论怎么算,都的确只过去了一天。
满打满算,或许勉强算两天。
“怎么会……”修士一脸迷茫,他经常受伤,对自身伤势恢复速度早就预料如神。
却没想到此次错得离谱。
程溪没管他的自言自语,她继续熬制药汤,空闲下来便恢复灵力。
直到傍晚,田策才沉着一张脸回来。
“你要的药灶。”对上青年视线,田策语气稍有缓和,他把两个药灶拿出来。
程溪接过药灶,摆在另外三个药灶旁边,自己从储物袋拿出两个新的药罐。
“老田?!”
躺在竹床上修养的修士听到田策的声音,他连忙睁开眼试图扭头望向他。
田策三步做两步走近竹床,神色由阴转晴,放松笑道:“我这回给你们找的后援,不错吧。要是没他,你们还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岂止不错!简直太厉害了,跟他比,医师堂那些东西都该被扫进垃圾堆!”修士语气难掩激动。
“他也醒了,但是他那批人,昏了一大半,这次是我们的机会。”田策沉声道。
“你打算如何?”
修士目露好奇,洗耳恭听。
“巡使人手不足,就别怪我们趁虚而入,等你们伤好点,可以再拉拢一批人过来。”
田策说到这,又看向守着药灶的青年,他想了下说:“燕兄,我让几个兄弟帮你看火,你可否熬制多些药汤?”
“只要药材充足,有人看火会很省事,药灶也可以增加至十个。”程溪自信道。
田策脸色一喜,三个药灶就能在短短一天内把他十几个兄弟安排妥当,这要是再多七个。
那效率只会更高。
“对了,今天正午时,有几个筑基期鬼鬼祟祟过来观望,看见我了。”程溪望向田策,谈起此事。
“那些是医师堂杂役。”田策冷笑道:“不必管他们,量他们也不敢轻踏进来。”
程溪颔首,没再多说。
因程溪熬制的药汤药效极好,田策谈起如何把程溪变为名正言顺的医师堂人员时,表示可以省去繁琐程序。
他让几个清醒的兄弟到时一口咬定,程溪就是治疗他们的医师身边的杂役。只要他们人多,多一个杂役少一个杂役,医师堂也查不出来。
至于杂役转正,以程溪实力,不过是耗费些时间,对于田策这个安排,程溪没有意见。
后半夜时,十五人里已清醒四位。
他们均是金丹期修为,在得知药汤全是由程溪所熬,这些人对她的态度格外敬重与钦佩。
“医师堂的医师里大多是由杂役转正,需要堂主亲自考核。但那位堂主不常现身,平时都是由副堂主代劳。”
躺在竹床上的修士闲聊道:“我认识一位副堂主,待过段时间,就能着手准备燕兄弟的转正事宜了。”
“待成为医师,每月光是月俸便有十万中品灵石,除此之外,阁楼一栋,杂役两位。啧啧啧,这可比咱们这些武夫舒爽得多。”
“医师也得看天赋,不是谁都像燕兄弟这般厉害。只盼着燕兄弟若成为医师,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人。”还有修士笑着用打趣掩饰试探。
程溪守着五个药灶,轻松道:“燕某在圣坛里,只认识田兄与诸位,也只信诸位。”
程溪这话顿时让几人大为舒心,他们又转而谈起医师堂那些被林巡使拉拢,与他们作对的医师。
“医师堂的医师拢共也就二十来个,姓林的光是亲信就超过百人。此次他夸下海口带队顶上,结果反把自己这批人搭了进去,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田说他那批人都还在昏迷,不过算姓风的运气好,他们当时在外勤,都没入阵。”
“姓风的对这些不是没兴趣吗?”
“呵,你信他的话?正好,趁这回咱们低调低调,说不准能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
程溪默默听着这些人谈论圣坛内部势力争斗,这些与她无关,即便她踏上田策这条船,她也只需要搞后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