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茄因为思念着楚亦修,并没耽搁太久,等折薇一回来,她就立刻准备启程。
走之前应该和总裁辞行,但联系不上总裁,也只好作罢。
阿卡茄给折薇跪下拜别,曾经的主仆之情到此结束。
折薇虽然内心在煎熬,依然微笑着交代她一些注意事项,并让仆人将事先准备好的丰厚嫁妆送到机场。
阿卡茄上飞机前再次转身挥手,依依惜别,看着送行的人,心里有些遗憾。
送她的人很多,有折薇夫人,阿卡莎,藤棠妆,刀龙,夏尔和几个小朋友,还有秦辛夷小两口等。
但是,没有最爱的总裁,没有出生入死多年的欧凯追风,也没有帅帅的闪电,更没有那些关系较铁的保镖……
他们去哪里了呢?
“阿卡茄,登机吧。”折薇看了看时间,催促道。
“是,夫人。”
“不要叫夫人了,我们是一家人,和阿修一样叫我姐姐吧。”折薇强颜欢笑。
“姐姐,保重。大家保重了,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
阿卡茄控制不住地想流泪,快步登上飞机。
到了苏伦,她的身份不一样了,立场也有所变化,加上那个国家又是比较自闭的,她还怀着孕,想回来可没那么容易,十年八年能见一次就不错了。
从机场回到扶疏别苑,折薇一直心神不宁,坐卧不安,不断在房间里徘徊。
房间里的装饰风格和五年前未变,所有物品的摆放,床,家具,甚至是一盆花,一个玩偶,都和从前一样,充满着回忆。
她想到以前和沈卧热恋的日子,那么甜蜜。
那时候她只有二十岁,还没有三个孩子,自己就像个孩子,沈卧很疼她,惯得她任性又淘气。
她经常捉弄他,比如拿一颗葡萄在他腿上来回滚动,想让他痒,可惜一不小心按碎了,葡萄汁溅到自己眼睛里,烧得好痛。
或者,做一个陷阱出来,想让他掉进去,可是最后依然是自食其果,她掉进陷阱里爬不出来……
每每发生这种反转,沈卧就觉得好笑,唇角会勾起浅浅的弧度,一边给她收拾残局,一边揶揄道,
“看看看,你就是这么想不开。真这么无聊的话,不如想办法让我吃饱,每次半饱你就睡着了,没用的女人。”
听到这种伤天害理的话,她就生闷气。
是他欲壑难平好不好?
这男人简直了,在床上霸道的令人发指,亏她有舞蹈功底,骨骼柔软,换一个女人早就被折腾的没命了……
不过,他除了在这方面不讲道理之外,对她是真的好。
事无巨细,无微不至,从切水果,剥核桃,挑鱼刺,到洗澡换衣服,包包鞋子的款式,行程安排,全包了,比狗还忠诚。
他很疼爱她,一直都是。
想到这里,折薇突然掉下了眼泪。
想他了。
才分开几个钟头,就想得厉害,呼吸都抽着痛。
她拿起手机,再次拨打沈卧的电话,依然打不通,还有欧凯的,追风的,沈吟的……永远是关机。
一丝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难道她会失去什么吗?
想到此处,折薇的心脏好像被刀扎一般,疼得血淋淋的,疼得她捂住心口,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过了许久,她才想起打沈战的电话,可是,沈战好久没去天爵上班了。
他实在不是当官的那块料,对天爵的副总之位不感兴趣,已经辞职回家和爱丽丝婆婆一起酿酒了。
娘俩如今帮藤棠妆打理小酒吧,日子过得很幸福。
爱丽丝怀孕三个月了,她感到很羞耻,本来想打掉孩子的,但是,沈战坚决不同意母亲那样做。
他要亲手抚养弟弟或者妹妹,不劳母亲操心。
“薇儿,你即将有一个小姑姑或者小叔叔了。”沈战语气很自豪,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折薇没心思继续聊天,只说了句“恭喜爱丽丝婆婆,帮我问候她”就挂了。
沈战看着挂掉的电话,有些懵。
按道理,像折薇这样好心肠的姑娘,听到六十多岁的老婆婆怀孕,应该立刻过来关心一下才对。
折薇等不来沈卧的消息,急得跺脚,没办法只得催促夏尔,让他和天爵那边联系,她需要立刻和沈卧通话。
再不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就要碎。
夏尔恭敬的应了下来,十分钟之后,禀告女主人,“少夫人,少爷和欧凯他们正在开重要会议,所以都关机了。”
“这样?”
“对。”夏尔确定的说。
折薇眼中的怀疑不减,“沈卧,你在哪里?真如夏尔说的,在开很重要的会议吗?”
对,肯定在开会,不然不可能这么多人同时联系不上。
折薇安慰着自己,忍着身体的不适,扶着墙壁走了出去,她要去厨房,给心爱的男人做饭吃,给明心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