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我们走吧。”
“廉大师,您请……”
……
很快,廉歌和顾小影一起上了胡先寿开来的车,
车门关闭,汽车随之启动,开始绕着蜿蜒的山路朝着隔壁新湖镇驶去。
“……胡先生,趁现在,我再问你些问题吧。”和顾小影坐在后排,廉歌看了眼窗外掠过的景象,转过头出声问道,
“廉大师您请讲。”胡先寿紧握着方向盘,回道。
“你母亲的死亡时间你能明确吗?”
“廉大师,我睡之前最后一次看到我妈就是昨晚大概十点左右,那时候她正在她卧室里看电视剧。再然后,就是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大概是早上七点左右。
我妈她到底是昨晚几点去的,我也不清楚。”胡先寿回答道。
闻言,廉歌摇了摇头,继续追问道,
“你早上发现你母亲的时候,她是在哪?她的身体是已经彻底冷了,还是带着点暖意?尸体有没有僵硬,有没有尸斑?”
“我早上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她身上还没冷,手脚没有发僵,不过好像脚崩得很紧,脸上有一块块的,不知道是不是尸斑。”胡先寿摇头说道。
闻言,廉歌微微皱了皱眉,
“面部有肿胀,发绀吗?皮肤下面有没有出血的小红点。”
听到廉歌的发问,胡先寿没有什么反应,
但同样是学医的顾小影却瞬间转过头,看向了廉歌,
廉歌朝顾小影摇了摇头,示意继续听下去。
“好像有点肿,眼睛下面那是有些小红点,发绀的意思是?”胡先寿回忆着,说道,
“就是说青紫色。”
“那有。”胡先寿点头肯定道。
听到答案,廉歌沉默了下,和同样猜到发生什么的顾小影对视了一眼,
“我再问一遍,你发现你母亲的时候,她真躺在躺椅上是吗?”
“对。”胡先寿肯定道。
“按照你之前所说,你妈的死相似乎并不怎么安详,之前你去请你们镇上那老先生的时候,也撒谎了吧?”
“是……”胡先寿犹豫了下,还是承认了,“我怕他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你妈死得蹊跷,是被鬼给害得?”廉歌不禁笑了,有些讽刺地反问道。
“对,廉大师。”胡先寿这次干脆的承认了,“我怕我妈她也……所以就着急想让她入土为安。”
“入土为安,入土为安……我怕你妈怕是难安了……”
廉歌不知道该笑还是怎么,只能摇头感慨了句,
“廉大师,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胡先寿听着廉歌的话,也意识到些东西。
“我再问你个问题吧,你家除了你和你妈,还住着谁?”
“还有我老婆和我儿子,还有他的媳妇儿,不过这几天我儿子都在外地,没回来。”
“三代同堂,不容易啊。”廉歌转过头,看向车窗外,微微感慨道。
“廉大师,是不是他们有危险?”胡先寿有些紧张起来。
“不知道,先过去看看吧。”廉歌摇了摇头说道。
旁侧,同样猜到发生了什么的顾小影,凑到廉歌耳边,
“廉歌,会不会是……”
“先看看情况吧。”廉歌微微摇头,转头看向窗外。
……
时间流逝,车辆快速行驶着。
虽然后半程廉歌都没再怎么开口说话,但胡先寿还是受到影响,不时踩下油门,将车速尽量提到了极限。
仅仅十余分钟,搭载着三人的汽车便从廉家老宅驶入新湖镇,靠山村,胡先寿家,
与正常的葬礼完全不同,在发生主持丧礼的老先生进门就摔死的事情后,此刻胡先寿家的院子里一片死寂,只能看到寥寥一两个身影。
“咔嚓……”
车门被胡先寿有些殷勤地打开,
“廉大师,顾小姐,请……”
顺着打开的车门,廉歌和顾小影依次下了车,
而院子里,那寥寥地一道身影也顿时快步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