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时悦按照地址找到到了母亲白婉君的住的地方,是一处较为偏僻的小巷口,巷尾还有几只野猫喝着地上不干净的水,虎视眈眈的盯着来往的小麻雀。
巷子两边的墙壁不是很高,灰白色的砖堆砌起来看起来很是敷衍,在缝隙里还有着绿色养眼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见前方拐角处,一个英朗走路稳健的老伯,熟门熟路的走着步子,她上前抱着试试的心态拿出照片给老伯看。
问到:“请问老伯你认识照片上这个女人吗?”
老伯眼神不太好,眯着眼看了半天。
好似突然想起来,说:“这个女的不是白之慕的妈妈吗?失踪好几年了吧。”
“白之慕?”
这个名字在时悦的记忆里闻所未闻,她和颜悦色的看着老伯又说:“这个女人是我的妈妈,我是她小女儿时悦。”
老伯听到时悦这样讲。
本来半眯着的双眼顿时睁大,如探灯似的在时悦身上扫量。
“不对啊,白婉君只有个二十六岁的儿子,哪里来的女儿啊。”
“……”
她还有个大她三岁的哥哥?
这么多年以为自己是母亲唯一的女儿呢。
听到自己有个哥哥的存在,时悦又追问道:“那老伯你知不知道您说的白之慕在哪里?”
“之慕几年前就说什么出去找他母亲去了,哎,之慕从小就寄养在我家,没爹没娘的,但是之慕生的一副好样貌学习又好。”
老伯摇摇头,看了时悦几眼说到:“你说白婉君是你妈妈?虽然我没有听之慕提起过你,那你也算是之慕的妹妹是吧。”
“是的,我叫时悦,我也是前阵子才得到我母亲的消息开始追查的,没想到她也不在这里了。”
时悦微微勾唇,浅笑。
拿着照片,脸上出现失望的色彩。
老伯见时悦要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把人给拉住说:“丫头你先别走,既然你是之慕的妹妹,那先到我家里坐坐吧,我家里还有些之慕的东西,他现在在京城那边混的很好,你可以去找之慕相认,把这些东西给他。”
“哥哥的东西?”
时悦想要自己这个跟自己素未谋面的哥哥和了结甚微的母亲,所以就跟着老伯走了。
老伯亲切的介绍着自己:“之慕叫我夏伯伯,那你是之慕的妹妹,那丫头你也就叫我夏伯伯吧。”
“好的,夏伯伯。”时悦脆生生的叫着。
夏伯伯乐的合不拢嘴,带着时悦来到一栋外貌稍欠缺看起来很杂乱的屋子外,屋子的一角被大量的爬山虎给占据着。
走进内屋,一个体态臃肿,穿着蓝色大衬衫给穿出了睡衣的既视感,但手脚十分麻利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瞧见了夏伯伯身后跟着的时悦,把手上的塑料盆放下。
看着时悦长得漂亮的跟仙女儿似的,就指着时悦说到:“这么俊的小姑娘打哪儿来的啊?”
“这是之慕的妹妹,好像是叫时悦是吧。”夏伯伯记性有点不好,怕自己叫错了名字,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时悦。
时悦点点头,表示夏伯伯没有念错她的名字。
本来还乐的开口的妇人听了夏伯伯的话后,顿时拉下了脸。
又端起盆子。
“老头子,你别老是把白婉君那一家子往家里带着行不行,白之慕那个没良心的小子走了这么多年,一点儿钱都没往家里寄!”
老婆子唠唠叨叨,还刻意提高了嗓门,不悦的瞪了时悦几眼。
和刚才的态度差距来的太大,话里夹枪带棒的敌意十足。
而时悦却不在乎。
但是夏伯伯呵斥了妇人。“你怎么能这么说之慕,之慕人家赚的钱凭什么寄给我们用,我们还有两个儿子,没钱找儿子要啊。”
妇人端着东西被一吼,心里委屈。
声音拔的更尖:“那怎么滴,白之慕也是我们一手养大的,就算他不是我们儿子,但是好歹是亲戚关系,我还是他伯母呢,他拿点钱孝敬我那不还是应该啊!”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时悦低头从包里掏出一沓捆的整整齐齐的人民币,伸手拿给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