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从郁南城身边走出来,看了两个大汉一眼,“你们俩先出去吧,这儿我来就行了。”
“哎,好。”俩大汉点头,“有事您叫我们。”
“嗯。”
地下室的门重新关上,昏暗的灯光中,影子在地上摇曳。
“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吗?”周方蹲在里昂面前,拽了拽他身上被扣得紧紧地绳子。
里昂咬着牙,“我不知道,你们绑架是犯法的。”
“在金陵,郁家就是法。”
周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能把你从墨尔本弄回来,你以为还怕这些?奉劝你坦白,问什么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干。”
里昂的脸都已经冻成了青灰色。
寒冬腊月,他只穿了短袖短裤,完全就是在墨尔本的夏季被人撞进麻袋带过来的,已经冻得麻木了。
“邮件不是你发的吗?”周方盯着他,“那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里昂心中咯噔一下,眼神也紧了几分。
想到郁奇峰警告他的话,还是咬紧了牙关,抵死不认,“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油盐不进,周方冷着脸站起身来,指着旁边的椅子问,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
“我可以告诉你原理,固定你的下半身坐在上面,然后浇水,通电冷冻,你说人的腿在零下的冷冻中,一般能坚持多久?”
里昂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距离自己只有一米远的那张椅子。
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泛着银光,背后是五彩斑斓的线路,有两根管子链接到右侧,通着一大桶水。
他脸色一变,“你要干什么?”
“一个在舞台上走秀的模特,要是没了腿的话,你这辈子还能干什么?”
周方脸色阴沉,揪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朝着那椅子拖拽去。
“你放开我。”里昂尖叫起来,疯狂的挣扎着,可身上被麻袋和绳子裹的像个蚕蛹,几乎动弹不得,只能由着周方拖行了半米的距离。
“我说,我说……”
他惊恐的喊出声来,整个地下室都充斥着他的声音。
“是郁奇峰,郁奇峰让我去盛安然的身边,伺机拍下她和我上床的照片,但我和盛安然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下了药让她睡了,然后,然后拍了照片,交给了郁奇峰。”
周方皱着眉,回头看向郁南城。
郁奇峰要照片干什么这样的疑问几乎已经算不上是疑问了,他想要从盛安然手上拿到的,自然是盛氏集团的股份。
昏暗中,郁南城的脸色阴冷无比,往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在里昂的脸上,
“你要是做了什么,现在也不需要你说话了。”
“放了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郁总。”
周方怕闹出人命来不好收场,试着劝了一下,
“既然都问完了,就算了吧。”
郁南城收了脚,冷声道,“不用你动手,把他交给外面那两个,他们知道怎么做。”
周方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让自己来,那随便。
反正这个里昂也不是什么好人。
从地下室出来之后,吩咐了两个打手进去,不一会儿,地下室里传来凄厉的喊声,但是很快就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