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爷子看来,郁南城当初为了应付他干的这件事就很荒唐,却没想到竟然还阴错阳差弄错了人。
“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他这简直就是造孽。”
周方小心翼翼的帮着郁南城说话,
“管家老鲁当年应该是给过舒白赔偿了。”
“赔偿?”老爷子脸色更加难看,“他真的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屋子里面的气氛渐渐凝固。
周方局促的低着头一直喝茶,都快喝饱了。
一旁的管家有些看不下去,小声道,“先生,周助理还没说完呢,您先别气了,听听见这个姑娘现在怎么又找回来的事情吧。”
闻言,老爷子这才点了一下头。
周方悄悄的松了口气,“是这样的,郁总察觉到当年的事情有问题,所以让我去查,多方查证之后,找到这个叫舒白的女孩儿,现在已经结婚了,但是一直没有孩子,她丈夫又得了胃癌,已经确认晚期,只剩下半年了。”
听到这话,老爷子有些唏嘘,
“既然知道了,该帮点忙。”
周方却摇了摇头,“之前郁总让我打款过去,但是舒白说什么也不收,说是人已经没办法再救了,所以要这些钱也没什么意义,半年以后安排好她丈夫的身后事,她就去英国进修,她结婚以后跟她丈夫一直没孩子,所以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在走之前能见小少爷。”
老爷子沉声道,
“应该的。”
“先生,这件事还得再商量商量吧。”管家提醒道,“要是真让小少爷见了生母,盛小姐该如何自处?”
闻言,老爷子眉头几乎打了结一样皱紧了。
这件事是难办。
——
日料店见过舒白之后,连续几天的时间,盛安然都在谈生意,参加各种各样的饭局,晚上大多是直接在酒店睡的。
其实青檬的业务没这么忙,但是她就是不想见郁南城。
圣诞节前老爷子寿宴,邀请函直接发到公司来了,这也算郁家是给青檬一个面子,好方便之后的商务往来。
“盛总,您跟郁总赌气差不多就得了,老郁总的寿宴总得去吧。”
娜娜将邀请函送过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盛安然的神色。
窗外晚霞透过窗户招进来,盛安然看着大红色的请柬上,烫金的寿字格外的晃眼。
这两天与其说是跟郁南城赌气,不如说是跟自己赌气,但是总是这么躲着,也没办法。
“下午他又来了?”
“嗯。”娜娜忙接过话,“还是跟之前几天一样,郁总给我们送了下午茶,您的那份,您说不要,就没给您送来。”
“嗯,”盛安然摆摆手,“知道了。”
这两天她不回家,郁南城就每天来青檬,每次都带着助理送一大堆吃的喝的来,几天下来,盛安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身边人好像都叛变了,这种情况就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寿宴是得去的,借着这个机会,索性跟郁南城把事情说清楚也好。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总不能真的让那个冒牌货把景希带走。
次日晚上,金陵最高档的酒店紫峰酒店顶层被郁家包了下来。
老爷子比较传统,这次的酒席用的是中式的,满场都是大圆桌,主桌靠近主持台,老爷子穿了一身黑金的马褂,精神矍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