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芬如有所悟,黯然神伤不再吱声。
苗苗又挤到方奇身边,轻声说:“我知道约瑟要干什么事,可是咱们却无力去阻止甚么,他又会坠落进新执念和新仇恨之中。”
方奇喝了口酒,“既然咱们无力阻止,那就随他去吧。事情我们不能改变,只要做好自已的事就行了。”
马车一路疾行到拉奎镇稍事休息,便又继续启程,罗马旧城与新城尚有几十里路,他们到达旧城便找了处客栈停歇下来。这里离梵蒂冈已经没有多少路,把苗苗和陶芬留在客栈,方奇去饭庄打探消息。
很不幸,确实如比绍所说,霍亨斯家族被屠杀,二公子不知道去向,想必也是凶多吉少。方奇回去跟苗苗陶芬说明白,陶芬号淘痛哭,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悲痛欲绝。当晚就生病发烧病倒了,所谓心病还得心药解,苗苗也只能劝慰。
然而,就在第二天,新城那边又传来噩耗,国王被人刺杀身亡,王宫之内到处都是死尸。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干的,可是方奇和苗苗却是心知肚明,暗骂约瑟长了颗驴头,怎么会不知道“走兽走良弓藏”的道理。
不久,教会就宣布全国戒严,要缉拿刺杀国王的凶手。可是,城内又到处张贴了公告,教会升级为教廷,而比绍成了政教合一的教皇。
这些当然与他们是没关系的,比绍爱怎么折腾,那也是他的事。可是,第三天半夜三更,约瑟却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客栈里,方奇揶揄道:“约瑟,你是来接收旧城的吗?我们给你贺喜了!”
约瑟血贯瞳仁,须发皆炸,露出一幅狰狞的面孔,咬牙切齿道:“我知道圣殿骑士正在到处找我,比绍不仅没有兑现诺言,还把我的妻子杀了!”
“哦,你老婆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怎么杀你妻子。”
约瑟端起酒来一饮而尽,手里紧紧按住大剑:“你说的对,我妻子是以另外一种形式跟我见面的。那天你们走后,我也赶到旧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进卡塞诺皇宫,见到一个美丽的公主,她正是我的妻子。她见到我也是愣住了,我忙把她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说我是比绍派来屠杀国王一家的。她哭着给我跪下,我一时软了心肠,让他们赶紧逃走,可是比绍早已在皇宫中埋伏了杀手……就这样,公主她死于乱刀之下。随后圣殿骑士就追了出来。”
方奇叹了口气,忽然无厘头地问:“约瑟,你数羊了吗?”
约瑟一脸戾气和愤怒:“大法师所说的话,我怎么敢不听,当然数了,不然怎么会见到我的妻子。”
方奇瞅瞅里面屋子:“嘘,小声点,你现在是通缉犯,我要是猜测的不错,圣殿骑士肯定在到处寻找你。”
约瑟牙齿咬的嘎吱吱直响:“我要去杀了那个不讲信义的家伙!”
方奇“噗”地吹灭蜡烛火,“先逃出去再说吧,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