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整个世界好似都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静谧之中,南诺呆滞的立在那,耳中听不见任何,可却反反复复回荡着阎晟瀚的话……因为我爱你!
英俊若神的男人脸上升起一抹极为不相称的红晕,狭长的眸子闪烁异常,他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微微蹙眉,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说,却不见女人给他任何回应,阎晟瀚脑门一黑,心底涌起一股子烦躁和温怒,于是直接俯身吻下,想要通过行动来告诉这个女人,他没有说假话。
温热软糯的触感将他心底的邪火勾起,转眼之间便成就了燎原之势。
压抑着松开,嗓音已经变得有些暗哑惑人,“南诺,你听清楚了吗?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承认了……你这个女人,终于得逞了!”
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冷风灌进她的领口,一哆嗦才从刚刚的震撼中清醒过来,有些懵懂的看着面前红着脸的男人,南诺眼底有慌乱有疑惑更多的却是……怀疑。
“今天是愚人节吧?”
这个男人一定又是想戏弄她,他曾经对她说过,他阎晟瀚有钱有权唯独没有心,没有心的人又怎么能知道,爱一个人该是什么样的滋味?
愚人节?
阎晟瀚脸上的尴尬和羞涩缓缓冷却成冰,他三十多年第一次说爱一个女人,可真女人却问他……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心里那些失落和不甘已经无法忽视,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如此平淡的反应,就好似……
他根本没有被她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就好似……他只是她生命中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的过客。
“你觉得……我是在愚弄你?”
男人的话中带着叫人心颤的冷意,狭长的眸子里温柔不在,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阴鸷和不悦。
南诺微微蹙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叫人害怕,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男人刚刚对她说过的话。
于是唇角闪过一丝嘲弄,一如曾经他对她说的那般冷血无情。
“呵……你曾经说,你阎晟瀚有钱有势唯独没有心,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跟我说……你爱我?”冷笑出声,南诺伸手推开面前的男人,退后两步让面前这短短的半米距离,变作了两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你不爱我,你爱的是你自己,阎晟瀚……爱是成全,可你懂吗?”
他不懂,所以他能肆无忌惮的伤害她,强迫她,为了得到她不惜伤害阎北,不惜拿她在乎的人和事相要挟。
这么狭隘的占有欲,怎么能冠上爱情之名?
看着面前的女人,他可以上前一步大声告诉他,他的爱是真的丝毫没有作假,可是爱是成全吗?阎晟瀚周身透着戾气,脑子里高速运转,想要从他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中找到一个可以反驳南诺的理由,可是无论他怎么搜寻也没有一句话说,爱情是什么。
两人立在寒风中,四目相对可却看不懂对方,明明近在咫尺可却犹如隔着一整个天涯海角。
直到许久后,南诺垂下眸子,转身朝着街边的汽车走去,“我累了。”
身体累心更是累,跟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聊爱情?她一定是脑子被门挤了。
阎晟瀚冷着眸子跟着走上车,一路上两人无言,将南诺送到了小别墅后,阎晟瀚的车掉头离去,立在门前看着渐渐远离的汽车,南诺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没有嘲弄没有鄙夷也没有冷意,有的只是满满的温情。
“原来他也有词穷的时候?真是一个可爱的混蛋。”
汽车行驶在霓虹交错的马路上,坐在后座的男人面色严肃,辗转思虑后瞧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眼底闪过一丝难色。
“你……你结婚了吗?”
司机小万微微一愣,赶忙点点头,“是的三爷,去年……去年结的婚。”
去年就结婚了?阎晟瀚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淡淡开口,“你看上去年轻很小,就结婚了?”
小万呵呵一笑一脸的耿直,“在我们老家,二十七八不结婚的就算是大龄青年了,会被街坊邻里戳脊梁骨,所以我早早的就结了婚。”
二十七八?阎晟瀚微微蹙眉,那他在小万的老家,不是已经是个老古董了?
该死的,他阎晟瀚英俊多金,权势滔天,怎么会是一个老古董?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小万脑门上冷汗肆意,哎哟喂,三爷不会生他的气吧?
“那个……三爷,你当然跟我们这些人是不同的,三爷是阎家的掌权人,是浩瀚集团的大总裁,人生自然不能跟我这普通人一样!”
阎晟瀚微微挑眉,说的也是,他是阎晟瀚就算是到了四十岁一样也是万人迷,怎么可能是什么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