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诺,阎北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告诉你……我让你生不如死!”
洪玲红着眸子,恶狠狠的盯着,恨不得直接将这个女人推下这十五楼,她好好的儿子,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简直就是在拿刀子挖她的肉啊!
两边脸颊,痛得有些发麻,南诺眼角的泪落下,“阎北……他怎么样了?”
她可以消失,可以不出现,只求他们告诉她,阎北到底怎么样了!
南雨柔紧着眉,上前将南诺推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诺诺,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呢?你老是告诉我们,你到底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了?为什么阎北耿耿于怀?”
“对,南诺,你到底和那个奸夫在一起?要不是因为你背叛阎北,他怎么会醉酒开车要去找什么野男人!”
洪玲和阎兴业解释冷着脸,阎北出了事,他们不会放过南诺,也不会放过那个野男人!
他们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连阎北的女人都敢抢!
南诺摇着头,退后两步,眼底满是恐慌……“没有……没有什么野男人……”
难道她要说,是阎晟瀚吗?
不……
这种事,她怎么说得出口!
“还不说?诺诺,我养你十八年,交给你的礼义廉耻你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吗?阎北现在变成了这样,难道都还不换不来你一句实话?”南雨柔一边逼迫,还一边不忘记忘自己脸上贴金,就算她南家小门小户,但这家教还是懂的。
南梦洁眸子一红,眼泪刷刷往下掉,上前两步拉着南诺,一副悲戚无比的模样,“大姐求你了,妹妹,你就实话实说好吗?你看看阎北……大姐知道,阎北心里喜欢的是你,是大姐对不起你,你要报复,你冲我来!你放过阎北把,就算大姐求你了,你放过阎北把!”
“没有……”南诺不断的摇头,“没有,没有什么野男人……我也没有要报复谁……”
“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南梦洁闪着泪光的眼底升起一丝阴鸷,“当着阎北父母的面,当着不知生死的阎北,你敢说……真的没有吗!”
你说啊,你敢说吗?南梦洁眯着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她不知道南诺的野男人是谁,但她知道,一定有!因为阎北这段日子喝醉后老是说着同一句话……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我……”南诺咬着唇欲言又止,眼眶的泪水不断溢出,她说什么?说不说都是她的错,要惩罚就惩罚她呀,为什么要找上阎北?
“对不起……我不能说!”
她不能说,说不出口,没有脸说!
挣脱开南梦洁的手,南诺仰起头想要看看监护室的人,可是挡着她的人,一个个就好似一座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她现在连看他一眼的权利都没有。
洪玲早就不耐烦,直接上前将南诺推了出去,一脸的冷厉,“立刻离开这里,因为我看到你就能联想到我儿子出事时候的情景,以后不准在来这里,也不准在跟阎北有任何瓜葛!”
“阿姨,我就看一眼,我看一眼就走!我求你了,让我看看阎北……”
“看看?”洪玲眉头紧蹙,眼底是厌恶是痛恨,“你凭什么看看?你做了不要脸的事,还要看看我儿子?立刻给我滚!”
南诺拼命的摇头,泪眼模糊,后边的阎兴业握着拳头走上前,直接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通道,低吼出声,“滚!”
噗通,南诺痛哭着跪倒在地,拉着洪玲的裤腿,呜咽着,说不出的悲戚,“我求你了,我求你了阿姨,我就看看,我只看一眼!一眼就好!”
伸手将下面痛哭的人推开,洪玲暴怒者直接一脚踹在南诺胸口处。
“你休想,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再见阎北,贱人!”
大厅入口处,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就那么立在那,一张脸上暴虐阴鸷,好似隐藏着狂风骤雨。
口口声声说他羞辱她,践踏她,可是现在别人才是真正的在践踏她,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要让他们一而再的羞辱?
面对他的时候那些宁死不屈呢?那些张牙舞爪呢?都去了哪!
跟在男人身后的高飞,微微蹙眉,看着大厅中的一幕心里颇不是滋味,他不是什么好人,但看着一个小女人被这么多人欺负,心里还是觉得憋屈。
“爷,不如我去……”
话未说完,男人就已经抬步向前,一点点走进,周身的戾气越发叫人心惊胆寒,高飞吸了口气,爷这次是真的怒了。
一只大手伸出,男人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响起,南诺心尖一颤,她知道这是来自地狱的梵音。
“小东西,谁准你被别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