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这个疯子。”方希终于按耐不住心里恐惧的愤怒而嘶吼了出来,那惊恐的眼泪也一下子从眼角溢出。
这个浑身透着邪魅的嗜血气息的男人,墨染的黑瞳淡淡的看着她,透着玩味,就好似她是一个小丑,任由他宰割。
“疯子?”王雪豹缓缓的俯身,“这个称呼……我还挺喜欢。”
“你一定会为自己做的事负上责任,你会被绳之于法。”那种被屈辱的思绪蔓延了神经,方希死死的咬着牙,将自己内心愤怒的气息全部咆哮而出。
王雪豹淡淡笑了下,缓缓说道:“绳之于法?我王雪豹十三岁就跟着老爷子风雨来雨里去。”缓缓的扬起手,痴痴的看着,“我的这双手……你知道杀了多少人?染了多少血吗?可如今过了二十多年,我依旧逍遥法外,谁又能奈何得了我呢?”
看着王雪豹疯子一般如痴如醉的表情,方希有那么一瞬间对生活、对所有的事都失去了希望。
方希软瘫的坐在了地上,双目突然没有了焦点,失魂落魄的看着地面,手依旧在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
王雪豹将手中的烟弹在了地上,起了身,脚狠狠的踩在烟蒂上,目光渐渐变的幽深起来,敛眸,看着楚楚可怜的方希淡漠的说道:“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好戏也要开场了。”
他扬起手,拍了两声,门吱呀的被打开了,透竟了刺眼的亮光来。
方希惊的抬眸看过去,进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东西,看起来无比邪恶的走了进来。
“豹哥。”两个男人恭敬的对王雪豹称呼了一声。
王雪豹敛了一下眸,挥挥手,“这里就交给你们解决了,你豹哥我啊,老了,都快熬不动这大长夜了。”
说着,回眸看了一眼还在瑟瑟发抖的方希,轻扬了嘴角:“我们方大医生,今天可是美丽的新娘子呢,我得送你一份很特殊的礼物不是?这样你才能一直记得我王雪豹。”
话落,对那两个男人沉了一下眸。
那两个男人领悟的点点头,便知道是什么指示了。
方希瞪大着双眼,“不要,你们要给我吃什么,我不要吃,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不,不,不要……求求你们……不……”
轻轻的呢喃声带着哽咽的惊恐溢出方希的唇,她的唇瓣有些干涸,眉心紧紧的拧着,神情极为痛苦。
尽管王雪豹并没有说,那瓶药到底是什么,却也已经猜测到不会是好东西。
“你们……你们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们,求你们不要……”方希紧紧的抓着自己腹部,眼睛里不满了绝望。
王雪豹只是勾唇冷笑了一声,轻撇了一眼后,离开了。
而方希根本没有机会逃脱,嘴巴被强制的掰开,硬生生的将那一瓶液体灌进了她的嘴巴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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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华庭,卧室里的慕安安仿佛睡得有些不安,她翻转了个身的同时,被子有些滑落。
随着她微微沉重的呼吸而起伏的胸,还有拧紧的眉头……
唐诀站立在旁边,目光深邃的落到床上的人身上,身边是唐希丫头担心的问:“爹地,妈妈是怎么了?”
他让慕安安过来看两个小家伙,两个小家伙突然跑过来说妈咪倒在了地上。
这会正安静的躺在床上。
“没什么大碍,正好是女人的特殊时期,有些贫血了,加上没有休息好。”江暮卿过来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现在准备离开。
唐诀送江暮卿出去,走到门口,问道:“他……如何。”
听电话江沐阳的语气,分明不是很好,却还是想要问。
当年慕安安不见的时候,他几乎找疯了。
如今的江沐阳,不过是在经历着他曾经经历过的挣扎,心情……很糟糕。
江暮卿抬眸看了一眼,“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