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双坪村的衙差不算少,下来足足有四人,兵分两路,一路去了周梅家里,一路去了村头的王里长家里!
衙差来的时候,王里长躺在摇椅上正在抽旱烟,听见院门外村民们嘈杂的说话声,他抬头看了看,见来人是衙差,愣了一下。
“差爷,你,你们怎么过来了?
可是发生啥事了?”
衙差脸色说不上多好,冷声问:“我且问你,你就是双坪村里的王里长?”
王里长连连点头:“是的,我就是双坪村的里长,不知道差爷这次过来可是所谓何事?”
“不为什么事情,你们村子里可有丁一宁此人?”
王里长面色说不上多好,点了点头:“有此人,可是她犯了什么过错?”
“她的过错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跟我们走,去公堂上就行了!”
王婶子从屋子里小跑出来,紧紧的攥着王里长的衣袖。
“差爷,差爷,可是我们家里人犯了事情?
怎么这次把我们家里人带到了镇上?
这,这不太好吧?”
王里长眉头微皱,带着几分无奈:“行了,你别在这里大惊小怪了,这件事你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不等王里长解释,院子里围着的村民开始叨咕着开口说话了。
“婶子,你不用担心,不是里长犯了错,是我们村子里的悍妇丁一宁犯了错,里长过去,怕不过是去作证的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
“是啊,你要相信县太爷,县太爷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错怪一个好人的!”
王婶子询问的视线看向王里长,眼见王里长点了点头,她提着的这颗心才放了下来。
两名衙差有些等不及了,脸色微冷:“交代清楚了没有?
我们可以走了!”
王里长连连点头:“好了,好了,这就走!”
话落,王里长朝外走去,衙差紧跟在其身后。
纵然村民们都这么说,可是王婶子还是放心不下,紧跟在王里长身后,见衙差们并没有对他不客气,王婶子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从村口出来,正好碰见了另一波衙差,王里长见周梅也在其中,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颇为疑惑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也把周梅带上了?
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周梅没有料到王里长会这么说,心里觉得暖暖的。
“里长,我没事,不过是喊我去公堂上问两句话而已,我不害怕的!”
“问话?
问话也不该问你啊,你不过是孩子,你懂什么?”
“没事的,我们别耽误时间了,上马车吧!”
话题被周梅岔开了,王里长也没有再吭声了,俩人上了马车,衙差挥动手里的鞭子,赶着马车朝县衙驶去。
一路上紧赶慢赶,比牛车快了一半的路程就到了镇上县衙里。
随着周梅越来越近的步伐,张麻子感觉自己的心渐渐的沉到了谷底。
下一刻,县太爷的问话更是证实了她心里的猜想!
“周梅,你大嫂说你们昨天被张麻子威胁,当时你可在场?”
周梅斩钉截铁:“当时我在场,这件事我知道的!”
“那好,我且问你,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可还记得?”
“记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像张麻子这样的人,当时的场景我都记得,丝毫不敢忘记!”
“你把具体的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一说!”
周梅想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开始一五一十的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等她把话说完,县太爷看向一旁站着的张麻子:“这件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论是周梅还是丁一宁,俩人把你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叙述了一遍,你眼下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麻子张口反驳:“县太爷,这样的话怎么能信?
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俩人串通好了?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做数,千万不能信!”
“她们俩人在一个家里住着,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随便编个谎言,然后把它背下来岂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这有什么能信的?
这话可千万不能信才是!”
县太爷迷了眯眼:“你的意思是唯有你说的话是真的了?”
张麻子连连点头:“是啊,我的为人在镇上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不然也不会和前任县令相处的那么好了!”
张麻子本意是提起前任县令让县太爷知道他和前任县令关系好,示意若是县太爷愿意,他也可以和现今的县太爷关系好。
谁知道他这话正好拍在了马屁股上,县太爷一点也不高兴,反而公堂上的气压越来越低。